熱鬧的大街和往常一樣,依舊是車水馬龍,人來人往。大街的兩旁有客棧、有酒樓、還有茶館和賣各種商品的小鋪子,人們進進出出,絡(luò)繹不絕。
“阿四,我覺得我們還是先去于大人府里找找吧?因為我和他們當時就是準備去于大人府的,說不定,他們找不到我們,就自己先去了呢!”童青青掀開馬車的簾子,看著坐在前頭趕車的阿四說道。
“嗯,你說的有道理。那聽你的,我們就去先去于大人府。”阿四說完就用力揮起了長長的馬鞭打在馬背上,那匹暗紅色的駿馬嘶吼一聲便飛快的跑了起來。
可馬車跑了沒多久,就聽到鑼鼓聲陣陣響起,然后馬車慢慢的就停了下來。童青青納悶的把頭探出車窗,往前一看,原來前面有一家茶館剛剛開張,茶館門口不但張燈結(jié)彩,敲鑼打鼓,而且還有一隊舞獅正在歡快的翻騰起舞,舞獅的四周,是擠得滿滿的一大圈看熱鬧的百姓,把整條去路都給死死的堵住了。
“阿四,馬車能過得去嗎?”她問道。
“不行,人太多了。姑娘,我們還是繞道走吧!”阿四看著那熙熙攘攘的人群,無奈的搖搖頭答道。
“也好。”她放下簾子,淡淡的說。
阿四剛剛調(diào)轉(zhuǎn)馬頭,卻見一個人突然從茶館門口快步走過來攔住了馬車,那是一個中年男人,穿著一身的綾羅綢緞,長得肥頭大耳,面色紅潤。還沒等阿四開口,那人就大聲說道:“喲,這不是王大夫家的阿四兄弟嗎?”
阿四見那人有些眼熟,但卻實在想不起是誰,便有些尷尬的點頭笑著問道:“對,對,我是阿四。請問您是?”
“你看你,真是貴人多忘事。我是住在東街的郝運來啊,你前兩個月還給我娘送藥來的,你不記得了?”那人又說道。
“哦,是郝老板啊,我記起來了。對了,令堂的身體現(xiàn)在怎么樣了?”阿四一聽,頓時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他抓了抓腦袋,咧開嘴陪著笑問道。
“真多虧了王大夫,他真真乃是一介神醫(yī)啊,那么多大夫都說我娘沒救了,可現(xiàn)在我娘居然能自己走路了,你說神不神?”郝老板說著,還豎起了大拇指,頓了頓又說道:“相請不如偶遇,我這家茶館今天剛開張,阿四兄弟要是不嫌棄的話,就請到里面喝一杯,我請你喝最好的云霧茶,那可是專門留給王公貴族的貢品,平時普通人想喝還喝不到。”他說完便做出往里讓的手勢。
“謝過郝老板,您實在是太客氣了,可我今日有要事在身,實在不便,等改日吧。”阿四笑著拒絕道。
“也好,送藥要緊。那這樣,你跟我來一下,我給王大夫留了一包上好的茶葉,本想差人送去,既然你來了,就讓你順路帶去好了。”他說完,便不由分說的走過來拉阿四下車。
阿四無奈,只好跟著他下了車,回過頭正想朝童青青說什么,卻聽到她清亮的聲音從簾子里傳來:“阿四,你去吧,我在馬車上等你。”
“哦,怪不得你不肯賞臉進來喝杯茶,原來是馬車里有佳人!”郝老板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笑著對阿四打趣道。
阿四臉一紅,忙解釋道:“郝老板誤會了,她只是來找王大夫看病的而已。”
“都可以娶媳婦的大小伙子了,連個玩笑都開不起,還害什么臊。你告訴我,你喜歡咋樣的姑娘,趕明兒我找媒人你尋去。”郝老板看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便又笑著拍了拍阿四的肩膀說道。
“不必了,謝過郝老板。”聽郝老板這么一說,阿四的臉更紅了。他低著頭,跟著郝老板進了茶館。
童青青一個人坐在車轎里等著,心里有些焦急,便時不時的掀開簾子往茶館里瞧。突然,她聽到有兩個女人在馬車旁的首飾攤前面說話:“你聽說了嗎,那蘇府昨夜起了大火?”
童青青一聽到蘇府和起火這幾個字,心里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