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趙子熠,卻還全然不知童青青目前的情況,他坐在東廂房內,正與曹駱騏商討著接下來的工作安排與計劃。
“表哥,這都什么時候了,你怎么還只想著災民的事,能不能把這些不重要的事情暫時放一放,咱得先想辦法讓那幾個人早點招出幕后主謀才行,要不然,我晚上睡覺都睡不踏實!”曹駱騏聽到他又在講指導災民復工復產的事,忍不住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皺起眉頭說道。
“君者舟也,民者水也,水可載舟,亦能覆舟,百姓的事,恰恰是最重要的事!如果百姓不能安居樂業,那國家勢必動蕩不已,到時我們就算抓住了這個幕后主謀又有何用?皮之不存,毛將焉附,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趙子熠喝了一口茶,淡淡說道。
曹駱騏看著對方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突然有種皇帝不急太監急的感覺,他想了想,還是繼續勸道:“你說的這些都沒錯,可是,若不盡快找出這次刺殺事件的幕后真兇,我怕同樣的事情還會再次發生,到時……”
“災民的生活要重建,幕后真兇也要找,你放心吧,我心里有底,再說,他知道我們現在已有所防備,暫時應該不會再輕舉妄動了!”趙子熠說完,又喝了一口茶,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曹駱騏見狀,本還想再說些什么,可一個侍衛卻在這時急匆匆的跑了進來,躬身說道:“報告三皇子、曹公子,地牢那邊傳來消息,說是那幾個犯人剛剛哭著喊著要見三皇子,說有重要的事情一定要親口訴三皇子才行。他們還說,他們中了毒,要三皇子現在就前去,若是晚了,怕就來不及了!”
趙子熠聽了他的話,不由得面色一沉,他思索了一會兒,才對那侍衛揮了揮手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還沒等那名侍衛出了門,曹駱騏便站起身來,有些疑惑的望向門外說道:“中毒?好端端的怎么會中毒?難道是那幕后指使者怕他們說出什么,而決定對他們下手了?”
“沒錯!我們得趕緊去!如若他們真的死了,我們就再難查出真相了!不過,我們還是要小心些為好,萬一他們有詐,我們也不至于陷入被動!”趙子熠臉色凝重的望了一眼身旁的曹駱騏,拿上佩劍就出了門。
可他還沒來得及上馬,就又有一名侍衛驚慌失措的從院外向他跑來,邊跑還邊著急的喊道:“三皇子,不好了,清芷姑娘出事了!”
“什么?你說誰出事了?”趙子熠的身體猛的一抖,臉色瞬間變得蒼白,連手里的佩劍也差點掉在地上。
“是,是清芷姑娘,有人看到清芷姑娘和一個小乞丐被幾名男子當街給擄走了!”那侍衛氣喘吁吁的說道。
“在哪里被擄走的?”趙子熠強作鎮定的問道。
“就在集市邊上的一條小巷子里,那人說,一個時辰以前看到清芷姑娘被幾個壯漢捆住手腳,丟進一輛馬車里。”
“一個時辰以前?那為什么現在才來報?”趙子熠一聽,不禁勃然大怒。
“他說,他早想來報的,可是他剛轉身還沒跑兩步,就不知被誰拿磚頭給砸暈了,直到剛剛才醒過來。”那名侍衛見他動了怒,心里不由得緊張起來,他低下頭,哆嗦著答道。
“來人!”趙子熠高聲命令道,“給我傳令下去,立刻關閉城門,搜查城里所有過往的馬車,一輛都不許放過!其他人,也馬上分成幾路,沿著城外的每一條路去追!”
“每一條路?”曹駱騏有些驚詫的望向他。
“對,每一條路,不論大小,不論遠近,把清芷姑娘找回來者,我重重有賞!玩忽職守、消極懈怠者,通通論斬!”趙子熠瞥了曹駱騏一眼,又把目光掃向眾人,表情嚴肅的吩咐道。
眾侍衛聽完,立刻都向門外跑去,一刻都不敢耽擱。
最后,趙子熠扭過頭望向一旁的曹駱騏,沉聲道:“駱騏,你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