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站在局里的人們，目光總是很難就跳出現有的處境，站到外面去整體的看待某一件事情。

在追查間諜的行動中，林陽和白鵬也陷入了這樣的怪圈。

先入為主的認為王家一定是最關鍵的，把所有的目光都放在了王家那些核心成員身上，卻忽略了最關鍵的一點，那就是——

燈下黑！

往往最不起眼的角色，才最容易神不知鬼不覺的成事。

……

秦鳳嬌趕到小旅館后，林陽把自己的想法同她講了講：“現在的情況大概就是這樣，我這邊的一舉一動肯定都被人盯住了，如果想要安排人去調查王程陽和馬蓉兒，一定會被王家那邊提前察覺，所以只能由你來做這件事了。”

“既然他們盯住了這里，那肯定也知道我來了，會不會也跟著盯上我？”秦鳳嬌遲疑了下說。

“不會。”

林陽站在窗簾后面，目光透過縫隙望著樓下大街上過往的行人，淡淡道：“你以前從來沒做過這些事，他們應該會認為我把你叫過來，是想交代有關商業上的事情，所以不會懷疑到你在調查王程陽與馬蓉兒。”

“那我應該怎么做？從哪里開始查？”

林陽說得沒錯，秦鳳嬌以往的確沒沾過這方面的事情，如今臨時拉壯丁，即便她答應了下來，一時半會兒也沒有頭緒，不知道該怎么入手調查。

“不用緊張，雖然說是讓你去調查，但實際上也不用你親自出面。等下白鵬會給你一個電話，是西省那邊的一個地頭蛇，具體的行動由那個人來執行，你只需要配合他們就行了。”林陽說道。

“那就好。”

秦鳳嬌稍稍松了口氣。

很快，白鵬便把寫了聯系方式的紙條遞給了她，秦鳳嬌仔細看了看，默默記住后，才把紙條收進自己隨身的小皮包里。

“林陽，公司那邊，你打算怎么辦？我們的資金很艱難，雖然牛云和任不非都很慷慨的支援了我們，可畢竟不能一直這樣拖著，總得要想個辦法解決啊。”秦鳳嬌的臉上流露出深深的擔憂。

事實上，在今天接到林陽電話時，秦鳳嬌有那么一瞬間的希冀。

她以為林陽打電話過來，是想清楚了，打算回來認真處理公司上的困局。

結果卻只是叫她過來執行別的任務。

不過，心里雖然有點小小的失望，卻不代表秦鳳嬌會因此覺得林陽不夠好，相反的，在她心里，林陽怎么做她都是支持的。

退一萬步說，通天集團和通地集團都是林陽一手建立的，就算林陽真的把他們全部敗完，也沒有人有資格指責他。

包括合作緊密的龍獅集團。

以許小曼對林陽的態度，基本也是早就把龍獅集團當做嫁妝了。

私人物品，想如何處理，完全是私人的事情。

外人縱然是覺得可惜，也僅限于可惜了。

只是呢，不管怎么說，秦鳳嬌也還是希望林陽能重新把公司拉回正軌的。

脫離婚姻的苦海后，她已經把林陽的公司當成了自己的半個家。這么長時間的心血灌注，早就有了感情，真要是倒閉了，總歸是不舍的。

……

“公司那邊的事情我正想跟你說。”

林陽拿出了一份資產變現計劃書，遞給秦鳳嬌后，繼續道：“我打算賣掉公司30的產業項目，以此回籠一批資金。”

原本林陽是打算明天親自去公司宣布這件事情的，但既然秦鳳嬌問起來了，提前透個底也沒什么。

聽到他的話，秦鳳嬌不由大吃一驚。

“賣掉？”

秦鳳嬌急了，“林陽，不能賣，你好不容易才打拼出這樣的家底，如今輕輕松松就出售三分之一，這會傷筋動骨的，就算渡過了難怪，日后想要再恢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