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不疑腰間系著那柄青檀委托一位德高望重的鍛造大師給他專門鍛造出來的送別短劍,身上披著一身嶄新的青色道袍,頭上戴著道士冠帽。
而他的背上,則是背負著一個看起來古樸至極的厚重劍鞘,即便是如此厚重的劍鞘,卻仍然遮蓋不住從這劍鞘內部隱隱向外散發而出的陣陣寒氣。
但周不疑此時卻雙眸冷酷的看向前方,那遮蓋整個身子的青色道袍,將周不疑的身子基本上遮蓋住了個遍,唯獨透露在外的,也就只有那張依舊充滿著稚氣未脫的臉頰,以及一手執著拂塵,一只手掌按在了自己腰間的那柄短劍劍柄上面。
周不疑一只手掌執著的拂塵,也正是木徳老道士一直隨身攜帶的那把拂塵。
周不疑一行人入了這東巽都城成都城已經有了半個月的時間了,在這半個月的時間里面,木徳老道士便將忽地笑他們三個家伙當做自己剛收的新徒弟這個身份陸續的帶著他們拜訪了不少成都城內的達官貴人們,就算是東巽皇城,木徳老道士也帶著他們進去了好幾次,木徳老道士這個行為,主要原因就是想帶著忽地笑他們三個人在東巽的那些權貴面前露個臉,讓這些權貴們知道他們三個家伙是自己的新徒弟,省的他們三個家伙日后要在東巽腹地做一些事情的時候會因為身份不明的原因而受到一些麻煩的后果。
木徳老道士在做這個決定的時候,內心的糾結之意倒是讓這位年紀接近百歲的老道士翻來覆去的思慮了好長一段時間。
按照他的身份來看,他是東巽帝國道教目前這個時代的精神領袖領頭人,就算是太昊伏羲氏這么一位本身就是一位充滿著傳奇意味的君主對待他都是禮遇有加的,雖然他木徳老道士不愿接受任何來自東巽官方的封賞,但這卻不影響太昊伏羲氏對待他的態度有絲毫的改變,而且還根本就不插手他們道教的任何決策以及干預他們的舉動,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在給他木徳老道士面子。
換作是其他帝國,你一個教派都重要到可以影響國家的政策了,你還想要有充分的自主權,你說你居心何在?你們這個宗教是不是想謀反?
南離帝國在當時迎接禪教大佬菩提達摩一路南下直奔南離的時候,雖然當時的離帝對于這位大佬級別的人物一心只想來到他們南離這個舉動感到了十分的驚喜,但是緊接著的,當時的那位離帝心里對于菩提達摩這位大佬的來臨抱有了些許戒備之心。
畢竟這種大佬級別的人物,在大陸上的信徒那可是數不勝數,那位離帝要是怠慢了這種級別的大佬的話,就算他南離是帝國,那也要嚴陣面對怠慢了這位大佬而可能會帶來的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沖擊。
還好到最后,菩提達摩這位大佬來到南離只是看上了南離帝國在當時大陸上舉足輕重的地位,覺得只有在南離,自己才可以將自己的信念以及信仰充分的在這塊大陸上得到最大化的傳播。
對于干預國家的決斷以及將禪宗與官方摻和在一起,這種事情在菩提達摩眼中完全就是一場浮云,畢竟到了他這種級別的大佬,已經沒有任何一個國家,哪怕是強如帝國的國家也做不到可以將他捆綁在一起。
菩提達摩的這種隨心所欲的資本,就像是風不平現在的狀態,幫助南離帝國或者不幫助南離帝國,都只在于他的一念之間。
不過也正是因為菩提達摩這種對待世俗權勢視如草芥的心思,當時的那位離帝才會放下心來,用了最高禮遇的規格,身為離帝親自出城三里地迎接菩提達摩的到來。
后面的事情也就如此了,那位離帝擺出了足夠低的姿態,誠心懇請菩提達摩成為南離帝國的護國禪師,可惜,這些虛名在菩提達摩就如同過往浮云一般,毫不猶豫的就回絕了。
但是雖然沒有得到菩提達摩這位禪宗大佬的首肯,不過卻不影響那位離帝對待這禪宗政策的改變。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