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軍軍營。
李承乾坐在臺階上,一只手拿著手帕,不停的擦拭著自己的鐵劍。
這柄鐵劍與當日李承乾剛剛出關從風不平手上討教的時候所用的鐵劍乃是同一把。
這柄劍外表看起來平平無奇,就像是尋常鐵塊鍛造出來的,光從外表看起來,是沒什么可以說道的。
至于實際掂量在手中的感受,那估計就只有李承乾自己才知道了。
反正現在但凡是與李承乾見過手的人對于這把劍都沒什么特殊的感覺,因為這把劍完全沒什么出奇的地方,甚至可以說李承乾的這把劍都有些不如新軍士卒分發的一些兵器。
你說苦寒劍吧,人家雖然因為一些特殊原因沒什么名氣,不過光是看和感受,只要是與使用苦寒劍的苦木交過手的人,哪一個不是不止記住了苦木,還記住了這把散發著危險寒光的好劍。
事實上,就連白起也沒有注意到李承乾這把劍的異樣。
然而李承乾自己心里卻知道,自己手中的這把劍,是陪伴了自己將近十載的伙伴,雖然他看起來已經落伍,無論是材質還是鍛造手法都落后了現在不少的普通兵器,但是身為南離皇室二皇子,李承乾又怎么可能會用不上好兵器呢?
可無論是什么樣的神兵利器,哪怕是上過百兵譜的兵器,在李承乾眼中,都沒有自己手中這把鐵劍用的順手。
李承乾一人坐在臺階上擦拭著鐵劍,遠遠的,一堆士卒從李承乾身邊走過的時候都不由得對這個身份高貴的皇室中人另眼相看。
這個少年用自己的修為和戰斗力,讓他們這些從地方軍抽調上來的士卒對這個二皇子的看法變得順眼了不少。
畢竟軍中可不似其他地方,這是一個全靠拳頭說話的地方,而作為皇子的李承乾,這般年少的年紀就有了這樣以一敵十的戰力,怎能不讓他們心服口服的接受李承乾擔任騎校尉這一件事呢?
說到騎校尉,李承乾作為離帝最寵愛的皇子,看樣子都有些像是當作接班人培養的二皇子,讓李承乾入伍,離帝怎么可能真就讓李承乾從新兵坐起呢?
隨便的找幾個借口,再加上李承乾打服了不少人,一個騎校尉的名頭,不就來了。
也虧得李承乾去的是這支新軍,無論是名義上的軍主姬無影,還是實際的掌權者白起,對李承乾都不會有什么下絆子的做法。
一個皇室供奉,一個曾經的師傅。
既然李承乾決意上戰場,那么離帝這個做父親的,也就只能盡力的讓自己的兒子在接下來的這一場大戰之中大放異彩。
帝王家中無親情,但,現在的諸位皇子里面,能入離帝眼且喜愛的,唯有二皇子李承乾。
而司馬錯則是不知道何時出現在了李承乾的身后。
看著李承乾有些魂游天外,司馬錯輕輕的將手掌搭在李承乾的肩膀上。
李承乾突然感知到了一只手掌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下意識的握緊了手中鐵劍,扭身一道劍光閃過,雖然雙眼未曾看到,但是劍光已出。
好在司馬錯反應快,不然的話,就李承乾這一劍還真就要刺進他的腹部。
“司馬將軍?”
李承乾看見是司馬錯,愣了愣神,收回了自己的鐵劍插回了劍橋,手中的手帕也塞入了盔甲包裹的衣服里面。
“嘿,二殿下,你這一劍可真夠快的,好在本將軍反應快,不然的話那可真就是挨了這一劍,躺在床上個把月了。”
司馬錯嬉笑著坐在了李承乾的側邊。
自從聽了白起的那一席話之后,司馬錯的心中就總感覺有些不對勁,白起的那番話和最后看向自己的眼神,難不成是打算讓自己去開導一下二殿下?
反正實在不行就當是嘮嗑,二殿下本來我覺得就不錯,比金陵那位陛下順眼多了,嘮個磕又損失不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