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過后,岳陽縣城城門外,黃蓋身著將軍甲胄,騎著駿馬,看著身后緩緩來遲的蔣干。
這個家伙,怎得到了岳陽之后就換上了一身儒生的打扮,日夜都是如此打扮,倒是有些匪夷所思之處。
騎著胯下的馬駒,蔣干的神色有些難看,雙腿猛地一夾,然而他胯下的這小馬駒卻仍然不動,就賴在原地。
黃蓋輕笑一聲,而后對著身旁的親衛吩咐了一聲,最終還是由一位親衛跑了過去,牽著蔣干胯下的這匹小馬駒,這才將蔣干帶了過來。
看著黃蓋的笑意,蔣干有些羞愧難當。
自己這個小馬駒,當時還是在黃蓋麾下軍隊里面飼養的馬匹里面親自挑選半天挑選出來的,好一陣子了也就今天他才騎了上去想要騎著小馬駒隨黃蓋去見荊州水師,誰知這小馬駒一上路之后都是常常走了一截路便停了下來,任由自己怎么用鞭子抽打,小馬駒也紋絲不動。
“讓老將軍見笑了。”
蔣干扶手一輯,面色憋得通紅,他的臉皮看樣子也挺薄的,不過這也正常,畢竟他現在在南離軍中可還是校尉的職位,誰能想到一介校尉居然連一匹小馬駒都馴服不了,這傳出去,可真是一個大笑話了。
黃蓋抿嘴輕笑,然后迅速的止住了自己的笑容,恢復了正常的神色,嚴肅的轉回了身子,道
“出發吧,荊州水師的兄弟們,應該也快要到岸邊了。”
“出發。”
因為蔣干身下小馬駒的原因,黃蓋也只能駕著自己的駿馬緩慢的前進著,盡量放慢了自己的速度,也好不讓蔣干感到一些難堪,省的這家伙心里再憋著什么火氣。
“咳咳”
蔣干微微咳嗽了兩聲,他自然是看出來了黃蓋和隨行這些親衛的舉動,他的臉上頓時就掛不住了。
“蔣校尉怎么了?”
黃蓋停下了腳步,駕著胯下駿馬與蔣干別列前行,一副貼心關懷的模樣,柔聲問道蔣干。
“無,無事。”
蔣干不知怎得,今天對上了黃蓋的眼神,他竟然有一些莫名的逃避感,像是做了賊一樣。
“如此便好,蔣校尉可是我南離未來之將星,若是有什么不適的話,還是請早些與本將說上一聲。”
黃蓋扭回了頭,抿了抿嘴,心里卻是有些偷著樂。
這個家伙,也難怪了。
東巽出身的家伙,在馴馬這一點,還真是不折不扣的南人習性,滇馬的馬駒,也能被這家伙一眼看中,欣喜不記,也是有些,讓人大跌眼鏡了。
黃蓋心中想完了這些事情之后,昂首挺胸,雄赳赳氣昂昂的帶著身后的親衛們,踏上了前去迎接太史慈等荊州水師的路上。
這不,沒過一會兒,黃蓋他們就騎著馬匹來到了岸邊,雖然沒有在道路上駕馬飛馳,但是所幸岳陽縣城本來就離岸邊不遠,那君山島,也是可以在岳陽于其遙遙相望可見。
來到了岸邊,看著眼前停下的這一座座氣勢磅礴的巨大船舶,黃蓋的臉上沒有任何的其他變化,平淡至極。
但是反觀蔣干的表情,那可就有意思了。
蔣干長大了嘴巴,眉頭緊皺。
東巽的船艦,雖然號稱是天下前三,但是,在頭一次見到了名傳天下的荊州水師之后,哪怕是早已見過了東巽船艦的蔣干,都有些不禁為之而震撼。
這充滿著暴力的設計和龐大的船艦,再聯想到東巽國內的那些船艦,蔣干實在是不敢想象,要是兩者相撞的話,東巽到底要付出多少艘船艦才能換掉自己眼前的一艘。
荊州水師,名不虛傳。
黃蓋偷看著此時蔣干的神情,內心不由得偷笑一聲。
這東巽的小家伙,怎么看到一個二代艦船都驚訝到了這般模樣,要是讓他看到了荊州水寨里面的三代戰艦的話,這小家伙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