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待得羅藝轉(zhuǎn)過身順著那聲音的來源看到了一張稚嫩的面孔之后,他的雙瞳在這一刻瞪的大大的,他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咽了口口水,一下子就警惕了起來,只見他的手掌剛下意識的按在了腰間的時候。
直到這時候他才記起來,他腰間的那把佩劍,在剛剛進(jìn)入軍營之前,就在山上交給了老二他們代為保管了。
“哈哈哈,羅軍主見到小生,何必如此大驚小怪呢?小生不過是一稚嫩孩童,犯不著名傳天下的羅軍主如此忌憚。”
順著光纖的映射,這間屋子的左方椅子上,這時候正坐著一個看起來年齡不大的小孩子,正抱著一只貍貓,身上披了一件火紅色外套,像是由蜀錦織出來的,額頭上飄下的幾縷細(xì)發(fā),讓這個小家伙這時候光從外貌看起來,倒是有那么一些瀟灑。
“原來你就是那姬姓族人,這一代的姬周氏嫡長子?”
羅藝現(xiàn)在全身上下都處于緊繃狀態(tài),他皺著眉頭也不知道為何的仔細(xì)觀察著面前的這稚嫩小家伙。
明明不過就是一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小孩子,可是羅藝現(xiàn)在卻像是如臨大敵一樣警惕的有些不像話。
“羅軍主說的沒錯,在下姬發(fā),姬周氏如今的嫡長子,便是在下。”
姬發(fā)微微一笑,他淡淡的看著羅藝,很奇怪的一件事情就如此發(fā)生了。
按理說他一個小孩子,在看見了像羅藝這般在天下游歷不知道多久的成名人物,無論如何,都是會有些懼意浮現(xiàn)出來的。
即便是沒有任何懼意,對于羅藝這號成名許久的人物,小孩子們總歸是對此有一些反應(yīng)的,然而姬發(fā)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卻是平淡至極。
這種微妙的作用,就像是姬發(fā)在見一個與他自己平級的同齡人一樣,要知道哪怕是北艮的那位小皇帝,在每次見到羅藝的時候,都是會有些不由自主的欽佩的,畢竟羅藝可是守護(hù)了他們北艮皇室十幾年了,若不是沒有羅藝的話,那位北艮小皇帝能不能如愿的坐上皇位都將是一個未知數(shù)。
“姬昌他到底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他難道看不出來,此番中原與南離開戰(zhàn),必敗無疑嗎?他讓你一個嫡長子過來,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羅藝有些歇斯底里的失控般低吼道,這也是羅藝罕見的表露出了如此的反應(yīng),當(dāng)然了,這一切的原因。
貌似也就只能歸功與這位姬周嫡長子姬發(fā)了。
“羅軍主,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呢?如何,你們北艮帝國就如此驕橫自大嗎?如此便可以輕斷戰(zhàn)役之勝負(fù)。”
姬發(fā)嘴角微微上揚,不慌不忙的說道
“在我與父王看來,這一場戰(zhàn)役,我姬周,有的是從中操作的空間。”
羅藝面部微微抽搐,他咬了咬牙,盡量的將自己的心情平緩下來,而后他才說道
“姬昌他斷然不會做出來這種蠢事,這番戰(zhàn)役,分明就是南離設(shè)下的一個局,你們中原諸國,不過就是一些傻愣愣的上鉤吃著餌食的案板魚肉罷了,姬昌的本事,他肯定是能夠看出來這一點的。”
姬發(fā)輕笑了一聲,他的手掌搭在那只貍貓的腦袋上面抓了抓,看向貍貓的眼神有些溫柔,他輕聲說道
“羅軍主啊,這盤大棋,你以為只有你看出來了嗎?姬周一脈若是連這些都看不出來的話,國祚也早就湮滅在歷史歲月當(dāng)中了。”
姬發(fā)說著這話的同時,抬起了頭,雙眸眼神之中跳過了一抹戲虐的神色,緊接著他看向羅藝,繼續(xù)說道
“羅軍主,你難道就不好奇嗎?我姬發(fā)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個地方?”
聽到姬發(fā)這么一說,羅藝頓時就冒出了些許冷汗,他皺著眉頭,神色有些變化的看著姬發(fā),沉默了良久之后,他說道
“你是專程在這里等我的,對么?”
“不愧是羅軍主呢,哈哈哈,我只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