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領,咱們都已經日夜不息的向西方奔襲了兩天兩夜了,您這到底是接到了什么樣的命令,這,我等這畢竟可是百余偵察騎,這擅自離守,若是沒有調令的話,這可是,這可是潑天的罪則啊。”
白嵩皺著眉頭,他也是才剛剛編入軍伍之中不久,本來就是需要兢兢業業的克忠職守,但是眼前卻是莫名其妙的要被迫跟著這位統領大人連夜的向西方奔襲,這其中還沒有個清楚的調令是那般,這實在是讓他白嵩感覺有些心神不寧。
而被白嵩尊稱為統領的這個中年男子,他則是坐在枯樹枝上,原本正是伸出雙手感受著火堆的溫熱,但是當聽到了這話之后,神情則是有些慍怒了起來,但是當他轉頭一看,在看見了問出這話的是白嵩之后,這位統領也是壓下了自己心中的慍怒,轉而輕笑了一聲,道
“白嵩,你可知道軍伍之中,服從命令乃是本職工作,也是最基本的,本統領既然要帶著你們連夜的奔襲,這其中肯定是有著一番原由的。”
但是卻很明顯,雖然說這位統領大人話是這么說的,可是白嵩卻是看不出來任何要放棄的打算,反而的,白嵩則是搖了搖頭,繼續不依不饒的追問道
“統領大人,服從命令是天職,這一點我自然是知道的,可是同樣的,位于京師附近的偵察騎,哪怕只是十余人的調動,這也是需要最少天策府的首肯才是可以的,更何況現在這可是百余人的調動,統領大人,您若是要繼續對此隱瞞下去的話,我是沒有什么辦法的,但是統領大人,我也仍然有保留在日后回京之后向天策府,向兵部上書此事的權力。”
白嵩眉頭緊皺,他也不是不相信這位統領大人。
要知道這位統領大人在京師萬余偵察騎之中那也是小有名氣的老人了,以往的名聲也是尚佳,可是他白嵩也同樣不是一個簡單的偵察騎。
雖然說他不過只是初入伍不過半年,但是他背后可是牽扯著南離白家的雄厚背景,一些有關于軍伍的條例,他也可謂是再清楚不過了。
百余人之間的偵察騎調動,這若是沒有那位陛下首肯的話,他們這些人,是統統都要掉腦袋的,這是軍法再三嚴令的。
可能也是有所顧慮白嵩的背景,這位統領大人也只得是繼續壓下自己心中的不滿,他抬起頭來看了一眼白嵩。
當然了,雖然白嵩的話是這么說,但是這位統領大人,也同樣的是沒有任何的打算是說,他想要將這件事說與白嵩聽的意思。
他先是長嘆了一口氣,而后雙眸便是有些黯然神傷的看向火堆,頗為惆悵的開口道
“白嵩,有些事情,你真的是不知道的比較好,畢竟,你背后的可是白家,而本統領背后,卻是什么都沒有,你可以不怕,但是本統領,還是有著許多牽掛要顧慮的,向西奔襲,這件事是有上面的人給本統領下達的命令,但是命令是那般,下達命令的是誰,這兩點,白嵩,本統領是萬萬不能與你說的。”
白嵩眼眸之中神色一閃,他挑了挑眉,看向這位統領,眼神之中的意思,就仿佛是在對著這位統領說著一些什么。
可是沉默了良久過后,白嵩最終也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輕聲說道
“既然統領大人都已經是將話說到了這個份上,那么我也就不再對此事有所過問了,嗯,只是,統領大人,若是您此番的命令有任何的私心在其中的話,在日后回京之后,我還是會毫不猶豫的將此事匯報給天策府以及兵部的。”
統領眼見白嵩這么說了之后,點了點頭,倒也沒有繼續說些什么了。
“歇息的也差不多了,算算時辰,也該繼續出發了。”
這位統領深吸了一口氣之后,便是從枯樹枝上站了起來,而后便是見他將那些火堆撲滅,緊接著,便是吩咐了左右偵察騎。
沒過一會兒的,這約莫百余人的偵察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