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將軍,后續的人員已經收攏的差不多了,并且現在,我們也已經徹底的殺出了南離大軍的包圍圈?!?
羅生天渾身血污,翻身下馬單膝跪在了正坐在石頭上歇息飲水的羅憲面前。
而羅憲在聽到這般的音信后,也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
“南離此番主將本就沒有要圍殺我等的意思,清點好還剩下多少人了嗎?”
羅生天起身后,喚來了一旁的軍令官,與其交談了一番后,他轉過身來抱拳看向羅憲,沉聲道
“回將軍,如今我部尚還有七千人馬,只是,在突圍殺出城門的時候,羅家軍遭到了南離軍隊的沖擊,一番交手下來,傷損數百,如今還在軍中的,只有六百人了?!?
羅憲聽聞這話,不由得苦笑一聲。
永安守備軍折損慘重,近乎覆滅一半,可是在羅憲眼中,這倒也是情理之中。
可,羅家軍的折損近乎過半,這就著實是讓他感到有些肉疼了。
“我讓你去留意的事情,有什么進展了嗎?”
羅生天點了點頭,隨后,他來到了羅憲跟前,對羅憲耳語一番后,羅憲也是面露譏諷之色。
“呵,果然不出我所料,那四門校尉,還真是沒有一個干凈的?!?
羅生天聽到這話,不由得回頭看了一眼正在原地休息的永安守備軍,看了一眼他們并無什么異動之后,他這才重新看向羅憲,對其無奈的搖了搖頭,緊接著,便是再度單膝跪在地上,道
“將軍,此事罪責盡數在我羅生天一人之身,若有處罰,還望將軍將此事盡數處罰與我一人之身?!?
羅生天的突然下跪,讓在一旁不遠處的不少羅家軍士卒都是感到十分的詫異,他們紛紛連忙跑了過來,雖然不明白到底是發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聽著自家將軍剛剛所說的那番話,他們這也是撲通的跪在了地上,抬起頭來看著羅憲,想著能否讓這位少家主饒過自家將軍的那什么罪責。
同樣的,羅憲在看到羅生天的突然下跪,這也是直接楞住了的,隨即,看著羅生天身后的那些羅家軍士卒們,他頓時就只感覺有些哭笑不得。
“羅生天,你這是鬧哪門子的戲法?你何罪之有???”
“若不是因為我的疏漏,永安,也斷然不會如此的就落入南離的手中,將軍您,也絕不會如此狼狽的這般?!?
羅生天低著頭,他心中對自己,充滿了百般的自責。
永安城對羅家而言,那可已經算得上是板上釘釘的領地了。
他羅生天呆在羅家十幾年了,他自然也是知曉,正是因為當今陛下自覺虧欠羅家的緣故,所以這才會將永安這么一個邊境重城的城主之任交托在他們羅家少家主的身上。
這般的原因,無非就是想要在未來,也是可以順理成章的將羅家那位大將羅自在封賞為爵,將永安劃為對方的封地。
如此的舉動,他羅生天怎會不知?
可,偏偏就是因為自己的疏漏,沒有在第一時間發現事情發展的不對,這才導致了現如今,永安城竟是如此輕易的就落在了南離的手中。
他羅生天是罪人,他此番的罪責,就算是百死,也難以贖罪。
聽著羅生天的這話,羅憲不由得嘆了一口氣,他上前一只手放在了羅生天的頭頂上,緊接著,他蹲下身子,另一只手從自己的甲胄里抽出了一張手帕,為羅生天擦拭了一番臉頰上的血污后,羅憲語重心長的對羅生天說道
“羅生天,我知道你是我老爹派來保護我的,我也知道,從你被更姓為羅的那一天開始,你就也是我羅家人了,可是,這永安城,如此的丟失,與你又有什么關系呢?那四門校尉的勾當,就算是我,不也是如今才緩過神來察覺了嗎?你啊,莫要將自己身上的罪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