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君。”
西坤悍將羅自行來到了城主府中,看著眼前正在呼呼大睡的黑袍圣君,面色有所變化,于是便是開口小聲的喚道。
“圣君?”
過了一會兒,黑袍圣君這才是睜開了雙眸,看見了來者是羅自行。
“原來是羅將軍啊,怎么了?今日不在城墻上指揮防守,怎得抽空來了老夫這里?”
說著,黑袍圣君還活動了一下子四肢,看樣子,他這也是睡了有一段時辰了,四肢都是睡得有些麻了起來。
然而,羅自行在聽到這話之后,卻也只是搖了搖頭,而后面色嚴峻的看向黑袍圣君,道
“圣君,今日城外的南離軍隊仍然如往日那般,三處城門為佯攻,唯獨西門之處乃是主攻,城墻仍然無恙。”
聽到這話,黑袍圣君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緊接著很是無趣的說道
“又是如此啊,這群南離人,還真是沒意思極了,這般下去的攻勢,能起到什么作用呢?”
這半個月的時間里面,江州城的氣氛也是從最開始的緊張,到了現(xiàn)在的疑惑。
不止是守城的這些西坤大軍,就算是黑袍圣君他們這些人,都是對于南離軍隊的這般攻勢感到了十分的疑惑。
這樣的攻勢,黑袍圣君是琢磨不明白,這些南離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若不是因為知曉對方軍中坐鎮(zhèn)的乃是那位周王爺?shù)脑挘谂凼ゾF(xiàn)在啊,早就以為那指揮南離軍隊的,乃是一個不通兵法的門外漢了。
說句實在話,這半個月的守城戰(zhàn),完全是沒有任何緊張的氣氛存在了。
原先黑袍圣君還在思索如何才能將這江州城內的西坤士卒恢復些許的士氣。
不過現(xiàn)在看來,自己曾幾何時在那里的百般思索,都是沒什么用處的了。
光是這半個月的守城,差不多的也都已經是讓麾下的這些西坤將校也是對南離的恐懼,稍微的減少了一些。
原先那勢如破竹一樣的強大氣勢,現(xiàn)在也是隨著這半個月的時間過去,逐漸的也是讓西坤將校們有了一些安心。
甚至有人也是傳言,那南離軍中現(xiàn)在已經銳氣盡失,現(xiàn)在,再也沒有了先前的那般恐怖戰(zhàn)力,而對于這些傳言,黑袍圣君自然是不會有什么掐滅的意思的。
不止是不掐滅,反而,這則傳言,自己也是要在背后推波助瀾,將這則傳言傳的軍中人盡皆知才行。
這樣的話,才能讓軍中諸將稍微的對南離提起一些信心。
當然了,這也只是稍微的提起一些信心罷了。
現(xiàn)如今的局勢,他也看得出來,就算是南離還是這般的莫名其妙攻勢下去,自己,也只能乖乖的呆在這江州城中。
而至于主動出擊?
如果對手不是南離的那個周王爺?shù)脑挘f不定黑袍圣君還會做這個打算。
可是既然對手的南離的那位周王爺,這個想法,還是趁早打消的比較好。
指不定那位周王已經給他們設下了重重圈套,就等他們主動出擊,而后一網打盡了。
這種可能不能否認,并且,看著如今眼下的攻勢來看的話,這種可能,幾率還是挺大的。
“圣君,城中糧草,有所告急。”
然而,羅自行卻是皺著眉頭,說出了這話。
“糧草告急?這怎么可能?”
黑袍圣君頓時就有些坐不住了。
江州城乃是西坤王朝出川的大門,也是西坤王朝國內屈指可數(shù)的大城之一,其中常年儲備的糧草,是完全可以支撐一支十萬余大軍三月之用的,而如今,這個羅自行卻與自己說,城中糧草告急?
這怎么可能?
羅自行低下了頭,繼續(x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