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的小珺又看到了那拄著拐杖的互相攙扶著的老年夫婦。“公主殿下不是來藏書閣的嗎?”守衛問她,小珺搖了搖頭,扯開話題問道“遠處那對老年夫婦常來清遠寺祈福嗎?”,守衛瞇起眼打量了遠處,搖了搖頭道“回殿下,清遠寺本就鮮少有人來祈福,這兩個人小的沒什么印象呢。”,這就奇了怪了,這幾日天氣并不好,時常下雨,那老人明顯腿腳不方便,為何風雨無阻來此地呢?
清遠寺作為護國寺雖對百姓開放,但平日冷冷清清,鮮少有百姓會來祈福,他們寧愿去自己搭建的土寺廟。
小珺急急忙忙跟了上去,剛到寺廟門口,頭頂便響起了沉悶的撞鐘聲,她被那鐘聲嚇了一跳,心道“不愧是護國寺,鐘聲都這么響,平日自己怎么就未有發現呢。”
清遠安寧清凈,一雙慈眼視眾生的銅佛下,老人放下拐杖,靜靜祈福著,他隱約感到身后有人,轉過面望去竟是那日攙扶他的姑娘,“老伯,我們又見面了。”她輕笑行禮。
老人一時有些恍惚,她的眉目竟與那故人不謀而合,他緩了緩神道“看樣子姑娘也常到此處來祈福。”,她回道“我只是覺得此處風景格外好所以常來罷了,您呢?”
老人平淡道“為友人祈福。”
“友人?”小珺
也許是她太像自己的故人了,老人垂下布滿皺紋的眼嘆一聲道“老夫大半生都在沙場上,見過世間百態,做過悔事,如今只想為曾經的友人祈福。”他襤褸的衣衫下盡是疤痕,那大大小小的傷疤證明著他曾是一名歷經沙場的慶國戰將。小珺的心里一時有些酸楚,這便是他們的晚年嗎?
“小女可否知曉您尊姓大名呢?”小珺暗自下了個決定,誰知那老人擺了擺手“都是過去了,姑娘你心地善良,定會生活安好的,老夫暫先告辭。”說著那夫婦二人互相攙扶著離開。
墨云不知何時已站在了小珺身旁,她望向二人遠去的身影道“我還挺羨慕他們的,一生到老仍可以互相攙扶,墨云你說咱們晚年會不會也這樣相濡以沫呢。”,墨云沒有回答她,他真的有那一天嗎?他真的可以活到那一天嗎?小珺等不到他的回答,一時幾分悵然失落。
公主要如何才能與自己的侍衛在一起呢?她這個公主是不是只能嫁給權貴,只能嫁給皇子,只能嫁給不愛的人?
她抬起頭望著他的雙眼“會嗎?”,他一把將她擁入懷中,心口傳來一陣陣刺痛,毒發的日子到了,今晚他將去面對鬼門的質問。小珺的頭被他按在懷中,“會的。”,他的心跳聲傳來,一下一下,小珺闔上了雙眼,是的,一定會的吧。她沒能看見他蒼白的面色,沒能看見他握緊的手指,沒能看見他隱在眼中的陣陣疼痛。
清雅的回院深處,大堂中央站著一名女子,她面上橫著一道傷疤,眼中滿是狠戾之色,似乎在等著什么人。
一個身影出現在了她面前的大堂前,昏暗的燭火跳動著,她開了口“阿寅,你太讓我失望了。”,“叛徒!”一旁的刺客更是惡狠狠咬著牙盯著眼前這個清俊玉立的人。
鬼門門主手邊的刀飛鞘而出,向他揮去“慶寧公主早可以殺,你一次又一次的護著她。”墨云緊握手中的刀抵擋下這一擊,女子冷著面倏地調轉刀鋒向他砍去,“之前為了利用她,鬼門便留了她的命,這次要她死你為何又護她?”墨云執刀向肩再次擋住了這一擊,二人來回幾次,根本不分伯仲。
一旁喊他叛徒的刺客閉了嘴,整個鬼門,能與門主交手幾個回合的人只有眼前這個男人,不敢招惹。
“鬼門要殺的人,你留不住!”刀鋒距離他的脖頸僅有幾寸。“門主怎知我留不住。”他的刀尖指在了她的腰前。“為何那日慶州會出現哈赤蠻?”他斬釘截鐵的發問,
“與你何干?”她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二人就這樣僵持著,刀鋒的寒光映在他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