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把四月也牽扯進來,小珺繼續開了口“這些都與你無關,你莫要再問了,都是我的選擇?!?
上完藥,包扎完成,小珺這才徹底松了口氣。
“公主殿下,沒想到你竟然會包扎。”四月驚訝道。
小珺微微抬了抬唇角,她的思緒閃回到了以前。她還記得在此之前,那時的她在孤兒院長大,那是個她一輩子都不愿回憶起的地方。
被那群大孩子們欺負霸凌幾乎是家常便飯,剛開始的時候她只會害怕,只會躲藏。后來才發現根本躲不掉,她便拼了命的與他們廝打在一起。
打了一身傷回去,誰來給她包扎呢?只有她自己。后來,那些大孩子再不敢來招惹她。
她對自己說,她絕不要變成她討厭的那種人。直到她也長成了“大孩子”,她依然堅守著自己內心的善良,沒有變成曾經她所厭惡的那些人。
當然她沒有與四月說這些,一切處理完畢,小珺才將四月支走,她不能把四月卷入進來。四月很是擔心,但在小珺的堅持下,他不得不退出去。
“四月?!彼蝗唤凶×怂?,“謝謝你?!保‖B對他露出一個微笑。
慶州薄雪簌簌落下,鬼門門主站在回院中心,一只信鴿落在她手上,她伸手解下密信。
那是一封空白的信,鬼門門主嘴角翕動,將空白的密信緊緊握成了一團,“那位”生氣了。
鬼門門主這回可以肯定了,果然如墨云所言,他的身份果然對“那位”至關重要,并且也是這其中極為重要的一顆棋子。這次,被他反擺了一道呢。
“從今日起,慶寧公主暫時從名單上去除?!彼龑ι砗罄鋮栆宦?,隨后微微轉過面道:“任務失敗的那個,今晚是你最后的機會,行刺一事,嫁禍給他人!立刻!動身!”
皇城的另一邊,慶王一夜未眠,祈福之夜遇刺,實屬噩兆。他并不能完全相信小珺,女兒妄想繼位,派人刺殺父王并非不可能的事情。
但錯就錯在這些布局太過周密了,“這個人”必然是個心思季度縝密之士。以他的了解,她的女兒不可能做到。何況她正值當嫁,一旦嫁人便不再有繼位的可能,若要奪位如今為時太晚。
這時,一名太監從緩緩從背后走出來,“王上,刺客抓到了?!保瑧c王捋著胡須“哦?”
“可惜人已經死了?!蹦侨诵⌒囊硪淼溃按炭褪腔苠锬锷磉叺娜恕!?
啪————燭火炸開的聲音,那太監一哆嗦。
慶王背身而立,臉藏在陰影中,輕蔑的冷嘆一聲“你可知道,事情越是圓滿,便越是虛假。”,他轉過臉對那太監道“去給我查公主身邊的那名侍衛?!?
“是。”那太監欠身領旨,王上能坐上這個位置果然是英明神武。
慶王微微闔上布滿皺紋的雙眼“現在,派人去搜查卉心殿,若是卉貴妃要見本王,就說本王不見。”
此時的卉心殿里一團糟,卉妃悵然的跌坐在地。她為了坐上這個位置,一路摸爬滾打,確實害人無數,可她從無想過要害慶王。如今皇城傳遍了卉妃派人刺殺王上的消息,所有人都對她避之不及,禁軍搜了一整日也未能從卉心殿搜出些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