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陌生的房間,她不禁有些感慨。除了隨她同行而來的容四娘以外,這里沒有一個熟悉的人。
原本瑾朔也是一名友人,可自從發生了這些雜七雜八的事情以后,一方面,她擔心瑾朔看出她是七七,另一方面,二人兒時發生過的不快使瑾朔厭惡她。
舜國的冬天不像慶國那樣寒冷,小珺不愿再在床上輾轉,赤著腳出了門。
真想回去啊
她抬起頭望向天際的明月,突然就想到了墨云。難怪人們總說白月光,墨云也許就是她的白月光吧,一閉上眼睛就會想到他,小珺嘆了口氣。與他的點點滴滴突然涌了上來。
她還記得那時,他們剛剛互通心意的時候,也是一個像這樣無法入眠的夜晚,小珺一個人撐著頭坐在涼亭中。她本以為墨云早已睡下,自己不會驚動他。卻沒想到他睡眠極輕,一回頭就看到了從屋里走出的他。
那晚的涼亭中,小珺纏著他給自己數小白,他便依著自己,再后來,就連睡夢中都是被他溫柔的聲音與他身上清冽的香氣所圍繞。
也許在慶國時,小珺總是需要去做這個解決那個,所以從來都沒什么時間去回想與墨云的點點滴滴。
庭院的另一側是瑾朔的寢宮,他的寢宮中有著微弱的燭光,他也未能入眠嗎。小珺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剛走到門邊。
嘩——————
門突然被從里打開,小珺被開門的動靜嚇了一跳,只見瑾朔居高臨下的睨視著她。
“你在做什么?”
“我在呃散步”小珺尷尬的撓撓四散的頭發。
一件薄衫,烏發散開,還一雙赤足。
瑾朔眉心一跳道:“齊小珺,你別指望我會寵幸你。”
“哈?”小珺嘴角一抽,“寵幸?”
他冷哼一聲嘲弄道:“難道說你是這副模樣是來行刺的?”
小珺一個白眼飛了過去:“大哥,我真的沒有勾引你的意思,更沒有行刺你的意思。”
但無論小珺再怎么解釋,在瑾朔眼里她就是那個滿口謊話的壞女人。
“行了行了,我走了。”小珺轉身就準備離開。
“等等。”
“又怎么”她話還未完,便被瑾朔一只手拉進了屋里。
他一只手撐在她的臉側,將她整個禁錮在他的陰影里。
“你你你做什么?我警告你,我一聲喊,帶刀侍衛立刻沖進來!”小珺警惕的盯著他,他不會就要在這里對自己做些什么吧?
瑾朔無視她的警告,仔仔細細的端詳著她,就這樣僵持了良久。
“你真的全都忘了?”他開了口,鼻息噴灑在她臉上。
又是這樣,小珺身子緊貼著門板,她不禁有些心累。他們之間究竟發生過多么苦大仇深的故事呢?還是說,瑾朔只是那種錙銖必較的人呢……
“是,所以請你告訴我。”至少死也要讓我死個明白啊。
見小珺困惑至極,甚至眉心都被擠出了個“川”字,他嘆了口氣,轉身背對她。
“算了,你走吧。”
小珺求之不得,轉身便打算開溜。
就在她準備推開門之際,一只泥“小白”赫然掛在門邊上,她心底一沉,手停在了門邊。那是在慶州與瑾朔初遇時,自己送給他的。
“”
“怎么了?你還不走嗎?”
“走!我馬上走!”
現在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小珺快步溜回寢宮,只見寢宮燭火被點燃,一片通明,原來是容四娘。
“公主殿下您可急死我了,四處都尋不到您。”她眼淚汪汪的。
小珺很怕看人哭,更何況容四娘是自愿陪伴她來舜國的,一路上都對她照顧有加。
“我就是睡不著,出去轉了一圈而已。”她不好意思的撓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