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在背后的一只手托住了她的后腦,下一秒小珺被他吻住了,那是與記憶中一樣的微涼柔軟的吻,攜眷著清冽的香氣,如此熟悉,難以放開。
她腦中那根弦斷了,方才還顧忌自己身份的小珺,此時再也顧不上別的,唇齒纏綿了上去,那是一種要將她溺斃的溫柔,仿佛被潺潺而來的潮水包裹一般,只剩半點理智提醒著她不能再陷下去。
墨云越吻越深,恨不能將她揉碎吃干抹凈。從剛踏入舜國時,他就想這樣做了。慶軍路過城墻的時候,他便遠遠看到了站在城墻邊上張望著的她,那個一直在夢中才會出現的身影。
墨云本是有所顧忌的,他們現在這樣并不妥,如今的小珺既是他的殿下,也是舜國名義上的太子妃。可當他在營外看到了小珺的身影時,理智突然就灰飛煙滅了,他不愿再緊繃著那根弦。當他唯一牽掛的人就站在自己面前時,他才真的感到自己是活著的,心臟是會跳動的。
她似乎瘦了不少,但身上帶著溫度的氣息與從前無差,只是脖頸上幾道紅痕十分刺眼。墨云微微瞇起雙眸,一雙含情目瞬間變得狹長冰冷。那樣的痕跡是脖子被傷到時才會留下的,那個太子沒有好好對她嗎?
“這里怎么了?”他邊吻著,邊垂下眼,手指輕輕按在了小珺頸邊的一道紅痕上,那是昨日與瑾朔爭執時留下的。
“沒什么就是不小心磕到了”她扯著慌,現在她與瑾朔的誤會似乎是解開了,就不必讓墨云過多擔心了。
“怎么會磕到脖子的?”他目光一凜,似有似無的笑了笑“說謊。”
冰涼的唇落在了頸側的紅痕上,疼惜似的親吻著,引得小珺一陣陣瑟縮。牙齒漸漸咬合,一個不深不淺的齒痕留在了她的鎖骨。
當一個人的世界習慣了極寒,便不愿放過那一分僅剩的暖意。他一直壓抑著占有欲,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卻在看到痕跡的那一刻爆發,也僅僅是此刻。
遠處,瑾朔胸口起伏著,身側的拳緊緊握著。
啪——他的玉扳指碎裂開來,身邊跟隨而來的侍從小心的探著瑾朔的臉色。
瑾朔忙了一整日公務,萬分疲憊。難得回了宮,幾番糾結之下,終于下定決心忘掉過去的種種不快,去向小珺道歉,可整個東宮都沒有她的身影。這么晚了,她去了哪?她的身份如此特殊,會不會遇到了什么危險?他顧不上一身的疲憊,四處尋找她,可剛一找到她便是這樣的情景。
他李瑾朔坐上太子之位歷經千辛萬苦,見識過了無數張面孔,無數種難以解決的事務,他都可以得心應手的解決。
為何,為何會屢屢栽在了她身上。
“太子妃。”
冰冷又熟悉的聲音從身后響起,還沉浸在相見中的小珺頓感頭皮一炸,那是瑾朔的聲音。
“過來。”
瑾朔對她伸了伸手,聲音沉靜,面色更是異樣的平靜,但那種平靜不正常,她甚至能感到平靜水面下的層層漩渦。
小珺一哆嗦,本能的要過去,卻感覺摟在自己腰間的那雙手依然有力,沒有半分放開的意思。墨云冷冷抬起眼,目光落在瑾朔臉上。
他早已注意到了遠處的瑾朔,可他依然吻了小珺。
“大膽逆賊!放開太子妃!”瑾朔身旁的幾名侍衛一副要拔刀的架勢。
另一邊的慶軍見此架勢,也擺出一副蓄勢待發的架勢。
小珺掙開墨云,她本以為要用十足的力道,卻沒想到輕松的便從他懷中掙脫。
“慶軍退下!”
她示意慶軍收刀,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兩家結仇,轉頭看了一眼瑾朔,眼神示意他,讓他身邊的侍衛們也收刀。
瑾朔卻對此視而不見,她看到瑾朔的眼角跳了跳,目光越發寒冷。
“太子妃宵禁時分與人私會,罪名何擔?你立刻過來。”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