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慶州被濃煙覆蓋著,百姓們眼看著城墻破了,慶軍全軍覆沒,倒在城墻腳下,鮮血染紅了城墻與地面。
皇城大殿里,慶王坐在王坐上一動不動,瞳孔已散開。
齊洺緩緩的走入大殿,他的眼中再也不是以前的忍讓與平靜,反而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瘋狂的執念。
看到慶王的尸體,他嘴唇抖動著,雙手拉扯著兩鬢的頭發,那動作既怪異又神經質。
他走上前,又打量了一眼已死的慶王,從牙縫里狠狠擠出一句話“好啊,壞我好事,背叛我!這個叛徒!”后半句一聲咆哮而出。
就在此時,一名女子從他身后走出,面容中橫著一道舊傷疤,在月光下格外陰冷,她正是鬼門門主。
“主子,他還未走遠,我想我們可以用其他辦法將他逼出。”她對齊洺恭敬道。
“哦?何種辦法?”齊洺斜著眼打量她。
鬼門門主寒寒一笑道:“剛才那個舜國公主,不是還在等著主子將她送回舜國嗎?”
方才在攻破城門之際,竟有士兵在城墻附近撞見了獨自一人哭泣的舜國公主。
“哦?舜國公主的性命對上齊小珺的性命,然后用齊小珺的性命威脅他?”齊銘輕蔑的笑了笑,“這世上怎么可能有人會在乎齊小珺的死活?那種惡毒的女人。”
鬼門門主意味深長道:“有何不可能的。本來阿寅在鬼門中是絕無僅有的存在,我本還想留他一命,只可惜一切敗在一個情字。”
齊洺嘖嘖稱奇,吩咐人將舜國公主李紫蘭帶上來。
“公主殿下,您走得動路嗎?”齊洺輕輕牽起李紫蘭的手,李紫蘭驕傲的瞥了他一眼道:“本宮現在就要回舜國,不愿再耽誤了。”,李紫蘭不悅的四處張望著,方才那個蒙面男將她留在密道的入口,吩咐她一路朝南走不要回頭,然后就沒了影,她可是公主,哪里走得了那么遠,她要做馬車,難得見到個人,便立刻將她帶了過來。
她這副嬌滴滴的模樣,簡直和齊小珺如出一轍!齊洺突然變了臉,一只手拉扯住她的頭發便把她往城墻處拖,李紫蘭嚇得連連尖叫著。
齊洺劫持著李紫蘭站在城墻處歇斯底里的大吼:“舜國公主在我手上!你要想救齊小珺就立刻給我滾出來!”
皇城四處一片死寂,齊洺不死心,眼角劇烈的抖動著。他的手握住了李紫纖細的脖頸,李紫的臉突然一片慘白。
“鬼門信鴿你是知道的,我一只信鴿立刻就可以將她的一根手指送去舜國!”齊洺咬著牙。
遠處的濃重的黑煙中,緩緩走出一個人,墨云恨鐵不成鋼的瞥了一眼他手中的李紫蘭,手中執著刀一步步向齊洺靠近而來。他的身后還跟著一個人,女人在一夜間白了頭,那是皇后。
齊洺目光微微一閃,獰笑著對皇后道:“母后,別來無恙。”
皇后目光沉痛的看著自己的孩兒,她的嘴張了張,半晌說不出一句話,最終也只是問了他三個字:“為什么?”
齊洺好笑似的看著眼前的皇后:“母后,你怎么問我為什么?你現在不是該開心才對嗎?我終于按照你的意思,做了個對你有用的人。”,他十分難看的笑了,笑的無比癲狂,無比扭曲。
“大哥才是那個真正想繼位的人,可他偏偏被我們的父親害死,母后您呢?我以為您是這皇城中唯一會維護我們兄弟的人,可您竟對大哥的死無動于衷。我本就不想繼位,這皇城中究竟有何好?您偏偏要這樣逼我!逼我去討好那個害死我兄長的父親!”
皇后的眼中再沒了神采,她就連站都無法站穩。
齊洺不再看皇后,他掏出一把尖刀抵在了李紫蘭的脖子上,李紫蘭鼻涕眼淚糊了滿臉。齊洺轉向墨云對他說:“去,把那慶王的頭砍下來,我要掛在城墻上。”
墨云臉色近乎灰敗,眼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