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小珺從撲面而來的香氣中醒來,桌上放著早餐,是墨云做的。
墨云整整一晚都沒有入眠,整晚都貪婪的凝視著小珺的睡顏,生怕自己一睜眼發(fā)現(xiàn)一切都是場夢,生怕一睜眼她已不見。
“醒了?”他坐在木桌邊,對她輕輕一笑,示意她來吃飯。
小珺失神的看著他,他逆光站在那里,美的好不真實。自從嫁到舜國起,她就一直在等待著這一刻,現(xiàn)在是實現(xiàn)了嗎?而自己也從未睡的這樣安心過。這一刻,她感到無比的幸福。腦海中,昨夜的場景歷歷在目,小珺趕緊攏起衣衫,身上還有溫存過的痕跡,他們現(xiàn)在就像初婚的小夫妻一樣。
小珺甩甩頭,現(xiàn)在她不能太過沉浸在其中。此地不宜久留,他們必須盡快離開此處,舜國仍然在四處通緝她。
“你臉上的傷痕好像好一些了。”墨云注視著埋頭吃面的小珺道。
“別看了很丑吧。”小珺自嘲似的道了一句,將頭埋得更低了,雖然那些傷疤現(xiàn)在有開始好轉(zhuǎn)的跡象,但直到現(xiàn)在她仍不敢去照鏡子。
墨云突然靠近她,小珺急忙別過頭,她本就不愿讓他看自己現(xiàn)在的容貌。她就連自己都不想看到那張劃傷的臉,他一定也會覺得丑陋吧。
可墨云卻執(zhí)拗的托起她的下巴將她的臉轉(zhuǎn)向自己,小珺口中鼓鼓囊囊全是美味的早餐,自己這個樣子一定非常難看吧。
“不丑,怎么看都還是我的殿下,一點都沒有變。”墨云認真的說著。
他這么說一定是在安慰自己。
吃完早飯,二人便匆匆離開。直到離開時小珺才發(fā)現(xiàn),這是個廢棄的農(nóng)家院落,院落中心雜草叢生,四處都結滿了蜘蛛網(wǎng),但他們住的屋內(nèi)卻異常干凈。看樣子,在他們住進去之前,一定是墨云費力將屋里收拾整潔了。
這個人一點都沒有變,做事永遠都是這樣周全,并井井有條。
二人一路北上,村落附近就是一座小鎮(zhèn)。
果不其然,小鎮(zhèn)上四處貼滿了通緝令,說不擔心是假的,小珺極輕的嘆了口氣。墨云敏銳的察覺到了,他伸出胳膊輕輕拍了拍她的肩。
“殿下不用擔心,現(xiàn)在有我在,我不會讓你受到一點傷害的。”他的動作極為克制,仿佛他們不曾是戀人。
墨云知道現(xiàn)在的小珺仍是十分抗拒他,也許昨晚一次又一次的歡愉,也不過是她逃避傷痛的結果罷了。
大街上的官兵沒有放過任何一名女子,很快便有人注意到了他們,小珺不禁有些緊張,墨云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站住,為什么蒙著面?”官兵們沒好氣的問小珺。
“這位軍爺,我娘子不慎染了病,草民正打算帶她去取藥。”墨云有禮道。
官兵眼睛一瞇,沒好氣道“不行不行,摘了讓我們查看!”
“可是”墨云轉(zhuǎn)向小珺溫柔道:“娘子,若是想咳嗽,忍一忍可好?”
小珺立刻意會的瘋狂咳嗽著,仿佛要把肺都咳出來一般,眼看著就要摘下蒙面用的布,那幾名官兵嚇得連連向后退去。
“算了算了,走吧走吧!染了病就不要出來了!”
“不行,官爺這不合體統(tǒng)”墨云故意面露難色,小珺邊咳邊說:“沒事沒事,我可以忍住!咳咳咳,”
“說了走就趕快走!”那官兵避之不及,趕緊離開了此處。
“走吧娘子。”墨云微微一笑,他似乎對這個稱呼很是喜歡,一聲聲娘子喊得小珺心頭軟軟的。
就這樣一直下去,多好啊。
可也正是此時,腦海深處那個聲音不合時宜的開了口:“齊小珺,你還是沒有拋下屬于人的那一部分,感情只會讓你更加弱小,你們四處都是深淵,活在兩國的夾縫中,又該如何同他走下去?你甚至都不能有子嗣。”
是啊,現(xiàn)在的齊小珺已經(jīng)不是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