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搖頭,“我不認識他,那小廝不像是書院的人,他還想給我使絆子,被我一腳給踹跪在了地上,他居然還讓我扶他起來,我就把他丟門外去了。”
“我要早知道他是要害人,我一定打他個半死!”
小丫鬟說小廝的時候,太醫聽得很認真。
現在他已經確認了,那小廝就是潛山公主。
再聽到讓潛山公主跪下,又把她丟出門外,還想要打潛山公主個半死,太醫想捂耳朵了,他什么也沒聽見,公主的倒霉事他一件也不知道。
太醫想走不能走,因為溫玹臉上的紅疹還沒消退,他好不容易顛簸才趕來的書院,不確定溫三少爺沒事了,書院不會放他走的。
等了一刻鐘,紅疹就開始消退了,半個時辰一到,臉上的紅疹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小丫鬟高興的看著自己的手背,高興道,“太醫,謝謝你給我解藥。”
太醫心都顫抖啊。
別提解藥!
不提這兩個字,我謝謝你啊!
太醫腳底生風,拎起藥箱子道,“時辰不早了,我就先走了,這幾日三少爺盡量吃的清淡些。”
溫玹點頭,“有勞了。”
“……不,不敢,”太醫連忙告辭。
唐靖要給他診金,太醫都沒敢收,哪怕唐靖硬塞,太醫也沒要。
唐靖看著手里沒送出去的金錠子,看著溫玹道,“平常你看病都不用付診金的嗎?”
他知道煜國公權勢非尋常公爵能比,但太醫看病收診金是天經地義啊,沒聽說云陽侯府看病太醫不收診金啊。
溫玹道,“不知道。”
診金這點小事都是下人辦,收不收,他并不清楚。
東平郡王道,“紅疹消了就好,這床褥是肯定不能要了。”
書院小廝過來把床褥抱下去扔掉。
溫玹毒解了,但他們都沒再回誠心堂,因為差不多走到誠心堂,誠心堂就該下課了。
再說趙垣下課后,本來打算看看溫玹的,得知太醫來過,溫玹毒已經解了,就放心了,他沒回學舍,而是拿了掃把打掃庭院。
平常這一塊只有他掃,今天多了個小廝。
小廝盯著他的臉看,果然和她記憶中的三皇兄有那么點相似,但三皇兄就是個病秧子,沒這么精神。
趙垣不會對一個小廝多加關注,但架不住這個小廝時不時的就看他一眼,看的他覺得奇怪,也忍不住多看了小廝兩眼,覺得眉眼有那么點眼熟,似乎在哪里見過,但又想不起來。
這一塊兒落葉不多,書院的學子沒有亂扔東西的壞習慣,掃起來不累。
小廝掃了兩片落葉,猛然想起來要吃晚飯了,她便把掃把扔給了趙垣,“你把這一塊兒都掃了。”
趙垣,“……。”
他居然被一個小廝給使喚了?
這小廝不僅容貌叫他眼熟,連這頤指氣使的語氣也特別的熟悉。
真是奇怪。
趙垣看向跑遠的小廝,不一會兒,就不見了人影。
小廝飛快的朝食堂跑去。
哼,躲過她的毒粉,算他運氣好,但沒有人每次都有這么好的運氣!
給她等著!
今兒就送他一個又酸又爽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