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寧不開口則已,一開口,溫玹只覺得臉不僅閃閃發(fā)光,還墜的慌。
時間還早,兩人不疾不徐的騎馬回四海書院。
藍天白云下,兩人,兩馬,再配合煜國公府三少爺是斷袖的傳聞,頻頻引人側(cè)目,猥瑣點的,腦子里已經(jīng)在勾勒不可描述的旖旎畫面了。
季清寧和溫玹不急著回書院,那邊一黑衣勁裝男子卻是縱馬馳騁,從書院方向過來,等看到他們,趕緊勒緊韁繩,而后翻身下馬。
男子走到溫玹跟前,行禮道,“爺,屬下回來了。”
顯然是有事要稟告。
季清寧懂禮識趣,默默的騎馬要走遠些,免得聽到些不該聽到的。
然而她才走了一步,溫玹就問男子道,“此去太平鎮(zhèn)和同州可打聽到什么?”
季清寧哪還走,這暗衛(wèi)就是去幫她查事的,季清寧兩眼直勾勾的看著男子,“我長姐當(dāng)真被休了?!”
男子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我先去的太平鎮(zhèn),季家除了老夫人病了看大夫之外,沒什么特別的,我找了個小廝打聽,小廝沒有聽說季家大姑奶奶被周家休棄一事。”
“我又去了同州,去的時候周家正幫周家大少奶奶辦喪事,辦的挺隆重的……。”
季清寧心頭一沉。
季清嫮死了?!
見季清寧臉色突變,男子忙道,“聽說周大少奶奶是失足落水淹死的,我本想就此回京復(fù)命,結(jié)果圍觀喪事的人群里有人說周家不厚道,我心存疑惑,夜里去刨了周家大少奶奶的墳?zāi)埂!?
“棺材里并未見周大少奶奶的尸體,只是她的衣冠冢。”
季清寧聽得愣住,“怎么會是衣冠冢?”
死了就是死了,沒死就是沒死,周家到底在做什么!
男子繼續(xù)道,“我也納悶,當(dāng)天晚上就嵌入了周家,抓了周家管事的逼問衣冠冢的事。”
“周家管事怕死的很,說周家大少奶奶被休之后,就被周家趕出了家門,后來季大少爺您名聲大躁,周老爺寫信回周家,讓周大太太務(wù)必把周大少奶奶接回周家,休妻一事當(dāng)作不存在。”
“只是周大少奶奶被休后,并未回太平鎮(zhèn),周大太太派人四處尋找,在離同州二十里地,通往太平鎮(zhèn)方向的一湖邊找到了周大少奶奶一只繡花鞋。”
“周家沿著湖上下找了幾天,也沒找到周大少奶奶的尸體,但距離最近的驛站和茶攤都沒見過周大少奶奶路過,周大太太怕事情傳到太平鎮(zhèn),也心急進京,就以周大少奶奶落水溺亡辦了衣冠冢。”
從周家管事的描述來看,周大少奶奶是兇多吉少。
但沒人見到周大少奶奶的尸體,就還有一線生機。
要說周家那也是真不厚道,周大少爺都把季家女兒休了,季老爺還敢借季家的勢謀官,還真叫他謀成了……
他們?nèi)贍敹喟缘赖囊粋€人啊,碰到季大少爺都沒輒,周老爺他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欺負季大少爺?shù)拈L姐。
反正在同州聽周家管事說完這事,暗衛(wèi)就在心底給周老爺點了蠟燭,季大少爺要不把周老爺整死,他都要替自家三少爺抱打不平了。
在暗衛(wèi)說完這事之前,季清寧覺得周家休棄季清嫮,還借季家的勢謀官夠無恥了,沒想到無恥的還在后面呢,借口季清嫮溺亡,就妄想掩蓋周家休妻的時候,以后周大少爺就算再娶,季懷山也還是他的岳父,打著替季清嫮盡孝的幌子就能頻頻登門,季家也不能把他拒之門外。
甚至,這么有情有義的女婿,外人不知情還得夸一句季家有眼光,季清嫮嫁了個好兒郎,只是自己福薄了些吧!
想到這些,季清寧就氣的渾身哆嗦,臉都氣綠了。
溫玹還沒見季清寧這么生氣過,不過事關(guān)自己長姐,這么憤怒也很正常,溫玹寬慰她道,“沒有找到你長姐,她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