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蘇阮琢磨著,也許宋瑾說的是真的,不然他為什么不回家,還往這人少的大山里跑,也許是真的躲藏什么人。
而且死到臨頭,似乎也沒有必要再騙她。就算他說謊又如何?他騙她也是權宜之計,罪不至死。
那么,還是要救的,救下山就可以扔了不管了。現在她厭惡的是這些賊人,而不是那個無足輕重的家伙。
況且,他被打的這么慘,差點搭上一條命,也差不多了。
杜鵑給她倒了杯水,猶豫著問:“姑娘,你真的能逃出去嗎?”
“嗯,放心吧。”
“哦。”說實話,杜鵑心里不太相信。蘇阮雖然個子比自己要高一些,但是看著就是個沒什么力氣的小姑娘,哪能在這么多人眼皮子底下跑掉呢?
不過她也想清楚了,自己這條命本來就是不打算要了,無論怎樣,也要幫蘇阮離開這個鬼地方,也算是她臨死之前做的一件好事。
哪怕不是為了自己,也算是為父親積德了。
蘇阮看出來杜鵑沒信,也懶得解釋。很多時候,親眼看到才行,說多少都沒用,她也不是那種喜歡說教的人,她更喜歡用事實證明一切。
想到這,她笑了笑,“杜鵑,你多大啦?”
“過了年就十七了,姑娘你呢?”
“比你小一歲。都說了別這么客氣了,我們年紀差不多,直接叫名字就行,否則我會不自在。”
杜鵑想了想,“那好吧,那我叫你阿阮可好?”
“好啊。”蘇阮笑著點頭,一點都看不出身陷困境的樣子。
看著她的笑顏,杜鵑忍不住感嘆:“阿阮,你笑起來真好看,講話的聲音也好聽。”
“是嘛,你也一樣。”
杜鵑羞澀地一笑,隨即又沒了笑容,滿臉落寞,不再說話了。
蘇阮知道她肯定又想起這些日子的遭遇,心里同情,可也不好安慰,更不能說別的,也就沒再出聲,等著一會兒的動作。
很快,廚房做好了菜。杜鵑說這山上大概有四十多人,也擺了七八桌酒席。
聽說大當家的今晚要成親,大家都挺開心的,推杯換盞好不熱鬧。
杜鵑從廚房又拿了一些吃的,蘇阮也才剛吃完飯,這會還不餓,而且這東西也有毒,她就沒動。
外頭院子里嘻嘻哈哈的聲音不絕于耳,蘇阮坐在椅子上,讓杜鵑幫她把盤起來的新娘頭給放下,重新梳了一下。
這古代女人的頭發真長,梳起來很費勁,但是蘇阮很喜歡。她從小就留長發,直到后來加入了聯盟軍覺醒了異能,長發不方便,這才不得已剪掉了。
本來想把那醒目的新娘衣裳給換了,無奈身邊也沒有其他衣服。杜鵑被劫上山之后,也一直穿著她自己那身衣裳,沒有多余的。
等梳完了頭發,又喝了一會水后,院子里笑鬧的聲音突然減少了很多。
蘇阮挑唇一笑,看來藥效發揮了。她推門出去,只見那桌子邊坐著的人,大部分都倒下了。
有的直接趴在桌上,有的則倒在地上,嘴角吐著白沫。
還有少數人沒有暈倒,正驚訝地檢查著身邊的人。
這也不奇怪,人對于同樣藥物的抵抗力都是不一樣的,這些人大概起效慢。
就算沒有這藥,蘇阮也有信心把他們都打趴下,用藥只不過想更省事一些而已,因此并不著急。
杜鵑驚訝地捂住了嘴,從手指縫里滲出幾個字:“他們怎么了?”
蘇阮抬手,“別說話,回房間等著就好。”
“我回去?不行,我要跟著你!”
蘇阮輕輕推了她一下,柔聲道:“聽話。”
會被美色所迷的不僅僅只有男人,女人也一樣。杜鵑被她的樣子和那溫柔的聲音迷惑了,點點頭回到屋里,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