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老爺問,看門的仆人說:“是個年輕的男子,也就二十歲上下,騎馬來的。身上的衣裳臟了看不出來是什么身份,不過看外貌非常的英俊。那人看著我們還挺橫的,瞧著不像是普通人。”
馮欽想了想,琢磨著如果不是有關(guān)系的人,不會找到家里來,說不定真的是有什么事情。
“帶他來這里。”
“是。”
仆人回到大門口,仰著臉道:“我們老爺讓你進去了,跟我走吧。”
因為著急,宋瑾已經(jīng)無暇顧及什么禮節(jié),把馬匹交給另外一個看門人,跟著那人進了大門。
做為知州大人的府邸,這里是很寬敞也很豪華的,且不說雕梁畫棟假山?jīng)鐾ぃ孔哌M一處院落就是一番新景象。
直走了好幾道院子,這才來到書房,天冷,房門關(guān)著,仆人回頭叮囑:“你在此等候,我去叩門。”
“不必了!”宋瑾哪里等得及,也不想看到馮欽在這里擺譜,推開那個人幾步來到門口,一腳就踹開了房門。
見他這般膽大,看門人嚇了一跳,阻止也來不及了,暗暗叫苦,若是老爺生氣責(zé)罰,他就要遭殃了。
馮欽正在屋中等著,猛然聽到踹門的聲音,也是驚了一下,剛要起身去看,外面的人已經(jīng)繞過屏風(fēng),來到內(nèi)室。
“馮大人,見你一面可真不容易啊。”宋瑾開口。
馮欽抬頭看去,一時間并沒有認(rèn)出來的人是誰,仔細(xì)打量了一下,這才辨認(rèn)出來。
一是兩人久不見面,難免生疏,二是宋瑾現(xiàn)在的模樣和平時判若兩人,更難認(rèn)出。
以往他都是一身清貴之氣,干干凈凈的,雖說不愛笑,卻也待人客氣有禮。
今日里卻大不一樣,衣服上除了塵土,就是點點血跡,狼狽不堪。語氣也極為不佳,帶著氣過來的。
也算馮欽記性好,加上宋瑾身份擺在那里,他有意記住,否則一般人還真的就認(rèn)不出了。
“哎呦,這不是七殿下嘛!”馮欽急忙起身,拱手施禮,“殿下別來無恙,怎會到了我這個小地方,您這是……”
奔波了一路,加上心急,宋瑾很是疲憊。雖說蘇阮之前幫他治療了一下,到底也是陳年舊疾,沒有那么快治愈,更需靜養(yǎng)。
今天不但受了傷,還騎馬趕路,真是非常疲憊。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騎馬了,他的身體不允許他這么做。
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不是休息,而是盡快帶人回去,宋瑾打起精神,“馮大人,你的治下有位姓祝的知縣,你可知道?”
馮欽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聽他這么一問,應(yīng)該和自己無關(guān),也不是京里出了什么事,心稍稍放下,“當(dāng)然知道,他怎么了?對了,您先請坐,歇一歇慢慢說。”
“不坐了。”宋瑾著急呀,“因為我的一個朋友得罪了慶陽的富商,那姓葉的富商勾結(jié)祝知縣想要強行抓人,打算逼迫她們。這件事你管不管?”
馮欽呲牙一笑,“當(dāng)然管。說句實話,要是平常的人肯定不能直接報到我這邊,逐層上訴才是。不過既然是殿下的朋友,我必然會管,更不要說是那祝原不對了。但不知,您的朋友現(xiàn)在情況如何?”
宋瑾也沖對面露齒一笑,“好得很,她抓住了祝知縣,我請你過去是不想驚動更多的人,否則按照她的能力,一個人就能踏平慶陽縣,那不是我想見到的結(jié)果。”
馮欽笑容凝固了,本來以為是這位七皇子的朋友遇到了危險,沒想到居然是這種結(jié)果!
“她……抓住了祝原?”馮欽平時口才不錯,現(xiàn)在有點結(jié)巴,“那……那些衙役呢?”
“都被打傷了。”提起這個,宋瑾倒是挺驕傲的,“馮大人,勞煩您跟我去一趟,解決了這件事吧。不過,你要是沒有時間,我就去京里找人,實在不行,只能請旨了。”
言下之意,他若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