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掀開帷幔,退到一邊,馮欽的目光落在里面,頓時,嘴角的笑就僵住了。
怎么回事?這不是他想要給宋瑾看到的畫面啊!出了什么差錯?主要是……這女人怎么醒著?
宋瑾就站在馮欽旁邊,差點沒笑出來。此時此刻,床上只有一個人,一個男的,鼻青臉腫躺在那里,是暈過去了,嘴角還帶著血。
蘇阮就站在床尾,擺弄著自己的手指頭,似乎在等他們的到來。
“阿阮,你沒事吧?”明明看到了,宋瑾還是忍不住問。
蘇阮沒有回答,而是看向了馮欽,“馮大人,這是怎么回事?他是誰?為何會出現(xiàn)在我的房中?還有,我不是在喝酒嗎?為何會在這里醒過來?”
馮欽把剛才對宋瑾說的那番話又搬了出來,“你喝醉了,我就讓人把你帶過來休息。至于這個人……我也不認(rèn)識,他既然出現(xiàn)在這里,難道不是你認(rèn)識的人嗎?”
“哈哈哈!”蘇阮大笑,好像聽到了什么了不起的笑話,“馮大人,這是你家,我即便有認(rèn)識的人,也不會來這里找我吧!
咱們呢也別兜圈子,我這個人最喜歡直白了。老實說吧,我根本沒醉,更沒中了你的蒙汗藥。我只是想看看,你給我喝酒想要干什么。
沒想到你居然找了個男人塞進(jìn)我的房間,這是什么?栽贓陷害?污蔑我的清白?我哪里得罪了你?”
馮欽一甩袖子,“哼,本官怎么會出這種計策冤枉你?分明是你作風(fēng)不檢點,才會有這種后果。
你們兩個在房間里這么久,誰知道都做了什么?現(xiàn)在還誣陷我?未免可笑。”
蘇阮撩開床尾的帷幔,走了出來,看樣子也沒有生氣,語氣依舊溫軟,“這是你家,我做什么還能瞞得過你嗎?至于這個人,妄圖以這種下三濫的方法助紂為虐,我已經(jīng)把他給廢了,這種廢人能跟我發(fā)生什么呢?”
“廢了?什么意思?”馮欽一怔。
蘇阮攤手,“就是字面意思,今天感謝馮大人的款待,我就不多留了。下次如果你還想做什么,可以直接一點,別浪費時間了。”
她剛走了兩步又停下,“哦對了,這次看在宋瑾的面子上放過你,沒有下次了,你要是再想對付我,別怪我不客氣,你還有你的家人都在這里,難道不怕死嗎?”
“你……”馮欽看著她離開,很想讓人抓住她,但是又不可以那么做,他手下的這幾個人,根本斗不過她。
本來馮欽想的主意挺好,迷暈了兩個人,再讓別人來到這房里侮辱蘇阮,或者制造假象。
目的就是為了讓宋瑾對蘇阮嫌棄,死心。只是沒想到,蘇阮根本沒上當(dāng),自己的計劃泡湯。
沒能拆散她們,現(xiàn)在他也不知道該怎么做了,用武力根本不行,計謀也失敗,暫時想不出其他辦法。
現(xiàn)在不是想那么多的時候,蘇阮離開后,馮欽吩咐人去床邊看看,那個人到底怎么了。
下人看完了回來稟告的時候,臉色煞白,“啟稟大人,他……”
馮欽沉聲道:“怎么了?快說。”
下人回憶那個畫面還是心驚膽戰(zhàn),“他的……下面……被踢壞了,以后恐怕不能行人事。”
馮欽臉色更加難看,“好了,讓管家給他拿些銀兩治病安家,以后我不想再看到他。”
說罷,他氣呼呼回去自己的臥房,心里對于這個蘇阮,既惱又怕。
這人未免太狠毒了,明明有能力殺人,卻用這種方法,豈不是讓人生不如死?這比殺人還要更過分。
如此心腸歹毒的一個小姑娘,宋瑾是怎么看上的?難道宮里的女人們還不夠狠?這簡直是自尋煩惱!
感嘆了一會,馮欽也坐不住,提起筆來寫了封加急信件,叫自己最得力的助手立刻送往京城。
該做的,他也做了,以后也不想惹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