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山嚇了一跳,“你……你是……我認識你!”
他忽然想起來,這不是每天跟在那個男人身邊的隨從嗎?蘇阮出門,那個好看的男人必會一起出去,后面肯定就會有這個人跟著。
他心里忽然升起不好的預感,“你……你要干什么?”
子騰沒說話,冷不丁竄過去,一把掐住張大山的脖子,隨后另只手對著他一劈,張大山就暈了過去。
子騰目光轉向宋瑾,“公子,怎么解決?”
宋瑾看了一眼昏迷的人,眼神冷漠如冰,“一個不留,做得干凈一點。”
“是。”
子騰提著張大山,繞過巷子口,消失不見。
宋瑾并不擔心,子騰的功夫雖不及牛軻廉,但也是個高手,這種事輕而易舉。
再轉身,他又恢復成平常溫潤的模樣,慢悠悠朝蘇宅走去。
敢打阿阮的主意,無論有沒有危險,都不能忽視。
晚間,蘇宅大部分的人都睡下后,子騰才回來,輕輕敲了敲門。
門沒關,里面傳來宋瑾的聲音:“進來。”
子騰推門而入,又把門給關好,繞過屏風來到里間,站在宋瑾面前,“屬下回來了,一切已經辦妥。”
“嗯,很好。辛苦你了。”
子騰雙手垂在身側,規規矩矩,“不辛苦。”
不僅不辛苦,還挺輕松。他跟著公子這么多年,面對的都是極大的風險,對手也都是比自己還要強的人。
像張大山一家人,太普通了。
宋瑾興致不高,點了點頭,“回去歇著吧,這件事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記住。”
“是。”子騰心里有數,退出門外,又把門仔細關好,這才離開。
宋瑾只穿著里衣,待房間里沒人,對著孤燈坐在椅子上沉默了片刻,這才起身吹滅了燈燭,躺到床上。
望著滿室的黑暗,他輕輕嘆了口氣。
阿阮,我這樣的人,怎么能配得上你?可是,既然遇到了你,我絕對不會放手,哪怕是萬劫不復。
…………
往后的日子,風平浪靜。
蘇阮有點納悶,怎么張滿堂他們沒有再來了?她可不會認為是被自己嚇到了,他們那種人,根本就是死皮賴臉。
不過,不來是好事,她也省了麻煩,就沒有去多想。以后要是再敢來,大不了再收拾。
“阿阮……救救我吧。”
這天蘇阮正在房中算賬,宋瑾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和往日不同,他聲線比較清晰,今天卻有些含糊不清。
蘇阮從桌后抬起頭,“進來說吧。”
雖然他們都已經互相表明過心跡,但也就是那天在郊外親近了那么一下,回來以后,他依然是彬彬有禮,非常有尺度。
就見宋瑾捂著腮幫子進來,那雙漂亮的眼睛都紅了,帶著些濕意,看起來楚楚可憐。
蘇阮把賬本歸納一下,起身走了過去,“你這是怎么了?不舒服了?”
宋瑾坐在椅子上,抬頭看著面前的人,含含糊糊地說:“牙疼……”
蘇阮忽然笑了,“都這么大人了,怎么還跟孩子一樣。牙疼,是不是吃了什么,還是上火了?”
他疼得半邊腦袋都一抽一抽的,暈乎乎的,“以前就疼,我打小愛吃甜食。”
“難怪了。”這是蛀牙啊,蘇阮想了想,回到里間,從空間里拿出一朵花瓣出來,回到宋瑾面前,“張嘴。”
“哦……”
他非常聽話,乖乖張嘴。
蘇阮俯身仔細看了看,他這人平時很少會笑,雖然看著挺溫和的,大多數只是微笑,笑不露齒。
現在這么一看,他的牙齒還挺白的,也挺漂亮,里面的牙齒也只是稍微有一些齲齒,并不嚴重。
她把花瓣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