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家孩子不少,不過正室夫人劉氏親生的只有四個,三兒一女,就數女兒最小,她也最喜歡。
心肝上的肉,誰碰一下都覺得疼,哪能不管。
呂如蘭在母親懷里撒嬌了一會,這才坐穩當了,喝了口丫鬟倒好的花茶,“娘,這事您管不了。您能出府去找人家斗氣嗎?那多掉價啊!”
其實她心里想的是,娘去了也沒用,誰也斗不過那個潑婦。
呂夫人皺眉,“到底怎么回事,你跟娘說說。就算我去不了,也能幫你出個主意吧。”
呂如蘭也想說,便一五一十把整件事給說了一遍。當然,她可沒說是自己故意找茬,只是說發現那口脂掉色,據理力爭了一下,結果就被掌柜的給嚇著了。
呂夫人一聽,當時就急了,“豈有此理!區區一個開胭脂鋪的掌柜,竟然欺負到我們頭上了,我看她是腦子有病吧!”
“娘,您說這事怎么辦?我可不能忍啊,您千萬別說讓我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道理,我不聽!”
呂如蘭噘著嘴,氣得不行,“娘,我這嘴到現在還麻著呢!”
呂夫人也發現了,女兒的唇上也說不清是什么顏色,又紅又綠的,而且嘴巴也腫了,看著就心疼。
“乖女兒,咱們趕緊洗個臉吧,這看著也太不雅觀了。”
呂如蘭垮下了肩膀,“哎呀娘,不行,洗不掉的,我已經試過了。您不知道,我說她店里的口脂掉色,她就生氣了,故意拿了那種顏色特別牢固的給我擦,根本就不能洗掉,太惡毒了!”
呂夫人更心疼了,“哎呦,這怎么說。如蘭,你怎么跑去那里了,我記得平時不都是在天香坊買胭脂水粉嗎?”
呂如蘭如實相告:“是金如意帶我去的。”
她沒敢說是自己聽人說起,主動拉著金如意去的。
“金如意?”呂夫人當然認得,“那你受欺負的時候,金如意沒有幫忙嗎?”
“沒有啊,當時她根本就來不及幫忙,都被嚇壞了!您是沒看著,那個掌柜的可兇了,而且力氣好大的,比男人還厲害!”
“哦?沒聽說過啊……”呂夫人也來不及多想,“這件事我要告訴你爹,讓他想主意才行,我哪有什么本事,讓您爹幫你。”
呂如蘭急忙擺手:“不行不行!我爹不可能會管我的,他有很多事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