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境白夜第一次接觸街機,毫無游戲經驗的他沒幾下就讓控制人物被打死了。
“好可惜。”這臺游戲機邊的工作人員惋惜道,“你是第一次玩這種游戲?”
境白夜看向他,之前他的注意力都被游戲機吸引,根本沒留意這位工作人員,直到此時才去觀察對方。
只見他發際線堪憂,鼻梁上架著一副方框眼鏡,看上去一副很老實、脾氣也很好的樣子,胸前的工作牌上寫著竹下裕信。
“嗯,我過去沒玩過街機。”境白夜回答道。
竹下裕信愣住了,也不知道是為了這個回答,還是為了境白夜湊近看時那比常人病態的膚色,又或者兩者都有。
他的視線從境白夜裹著繃帶的左眼一直移到脖子,遲疑了片刻,忍不住提醒道:“你臉色不太好,是身體不舒服嗎?”
“我身體沒事。”境白夜又晃了晃操作桿,覺得這種游戲沒意思,使用按鈕和操作桿遠攻擊不如現實里直接打人那么暢快,“有沒有小一點的、能隨身攜帶的游戲機?”
打打殺殺的事情他現實里做多了,導致他對射擊格斗游戲的興致不高,要說他最感興趣的游戲類型,肯定是模擬經營類——賺錢很容易,看著上面的貨幣嘩啦啦地不斷增加,那成就感簡直了,比他狙擊時精準打到目標左眼還高。
“我們公司新發布的掌機以及掌機游戲,全都在會場靠左的地方,那一片都是。”竹下裕信給他指了方向。
“謝謝。”
境白夜禮貌道謝,又對綠川辛和安室透說:“我要去看掌機區域。你們別只顧著我,如果有想玩的游戲就去玩。”
“不用,我現在還在工作時間,不該在人多的地方離你太遠。”綠川辛拒絕了他的好意。
境白夜想了想。的確如此,今天不是綠川辛的休息日,行動組成員的手下在必要時會充當該名成員的保鏢,他需不需要別人的保護是一回事,他的手下記不記得這個職責是另一回事……他還挺高興綠川清楚這點。
安室透站在一邊,他今天休假、又是因為好奇游戲發布才提出要跟來的,他朝周圍打量一圈,視線落在某塊人最多的地方:“我去那邊看看,等會兒用郵件聯系會和的地方。”
境白夜點點頭,安室透轉身就離開,他拉上綠川辛朝掌機區域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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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來到圍觀群眾最多的中央舞臺附近,剛才被拉走的中島秀明已經做完了某款游戲的介紹,正要下臺去休息。他立刻穿過人群,又換上一種自然的速度走到他的身邊。
中島秀明一眼就看到了他,他們剛才還見過面:“是你啊。”他朝他的后面看了看,“克洛呢?他沒跟你一起過來?”
“他對掌機更有興趣,跑到那邊去玩了。”安室透露出討人喜歡的笑容。在必要時,他的換臉速度能比翻書還快,對方只是一個普通員工,糊弄起來真的很容易,像那種一句話就能讓他心驚肉跳晚上睡覺都不安穩的人到底只是少數。
“不知道你能不能為我推薦幾款游戲?”安室透換上一副不好意思麻煩人、但為了重要的事情不得不來搭話的苦惱表情,“我想買給他作為禮物。”
“誒?”中島秀明一愣,隨后爽快答應:“沒問題。”
安室透在離開時沒有直奔舞臺區找人,他先在人群里觀察過安格斯特拉和諸伏景光的去向。他知道他們兩個是往掌機區域的前方部分走的,于是他有意把中島秀明帶向該區域的后方,避免中途突然碰上。
“剛才我走得急,都沒來得及跟你們換名片……你是克洛的朋友嗎?”中島秀明好奇道。
“我和他認識的時間還不久。”安室透說出一句實話。要想取信于人,一味說謊肯定是不行的,有時也得說部分真話:“他比我小了好幾歲,我不知道怎么和他相處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