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查結果很意外,在他剛得知宮野明美和同學一起去北海道后,同事也傳來消息:諸星大的父親也在那里。
兩個相關人員都在北海道,赤井秀一自然也離開了東京,獨自來到這個位于日本最北端的島嶼。
然后他人剛到這里、這兩個人一個都沒接觸到,留在東京的fbi就出了那么大的麻煩。
赤井秀一瀏覽了一下諸星大的資料,默默關掉,又打開了另一份資料:格雷·克洛的履歷。
相當驚人,九歲被麻省理工破格錄取,代表學校參加計算機比賽,在校期間發表過不少關于信息安全和人工智能的論文,被媒體評價為“如果繼續在這個領域鉆研下去,會成為最年輕的杜林獎得主”。
人才不管在哪里都是受歡迎的,赤井秀一有聽過一個同事告訴他的小道消息,美國it界巨頭辛多拉公司的社長托馬斯·辛多拉曾經有意追求他的養母。跟愛情無關,他想通過這種方式得到格雷·克洛的合法監護權。
他現在十四歲,履歷上貼著的還是他九歲剛入學時拍的照片,左眼被劉海蓋著,緋紅色的右眼安靜地看向前方。明明長得很可愛,表情卻呆呆的,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赤井秀一看著這張照片,想到了那年發生的食人魔事件,格雷·克洛也被卷入其中。他因為眼神兇惡,明明是案件負責人之一,卻被當時的女同事們集體攔著不許接近這個孩子……幸好當時他們沒相見,否則他就無法接受這個臥底任務了。
他放在桌上的手機再次響了,他看了眼上面的名字,直接接起:“怎么了,朱蒂?”
“詹姆斯那邊交涉失敗了,我們三天后就要回美國,你得一個人留在日本。”朱蒂的聲音里是掩飾不住的擔心,“不過有一點你放心,我們沒暴露真正的目的,cia的人不知道我們也在調查組織,還以為我們是為一起普通恐襲案件的嫌疑人才來到日本。”
赤井秀一安靜地聽著,這不奇怪,這次鬧得那么難看……不,就算沒這件事,fbi也不會把真正的目標和組織已有的情報告訴給cia,反過來也不會。
“……你還是打算去接近宮野明美,靠她進入組織嗎?”朱蒂猶豫地問道。
她即將離開日本,她男朋友要去接近一個長相不錯的漂亮女人,不擔心才奇怪,美國有些方面是開放,但也沒開放到頭頂瀕綠都不當一回事。
赤井秀一注視著屏幕上格雷·克洛的照片,他知道朱蒂在擔心什么,可他心里想到是另外一人。
“現在我對那個少年更有興趣。”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