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企圖在浴室里裝奇奇怪怪的東西偷窺,更不會在別人洗到一半時找借口想闖進來……
安室透把門鎖好,將衣物放在一邊,打開水龍頭和花灑,裝作自己已經開始洗澡,然后把早上得到的情報告訴諸伏景光。
從身份上,他們兩個都是公安臥底,從感情上,他們知根知底完全信任對方,有重要情報就會找機會互相交流,尤其這是諸伏景光拜托他查的。
你要我查的那個人,在大學畢業后進入厚生勞動省成為一名毒品檢察官,在去年突然辭職下落不明……
花灑的水落在瓷磚上,熱氣漸漸充滿這個房間,安室透用手指摸了摸屏幕上的水霧,繼續寫下去。
那棟安全屋發生過兩次意外,一次是租客夫妻因為清潔劑產生的毒氣死在浴室,一次是沒有傷亡的煤氣爆炸,發生時間都是七年前……
……目前已知的情報就這些,我會讓風見繼續追查。你那邊情況如何?
發出郵件后,安室透本來想收起手機,諸伏景光目前在忙著追蹤XYZ雞尾酒、不可能時刻關注這部公安那邊聯絡的手機,沒必要傻等著對方回信……結果他剛脫掉上衣,手機忽然一震,彈出發小的郵件。
能不能拜托他查一下,那對租客夫妻有沒有兒女?如果有,兒女現在在哪里?
安室透把上衣扔到臟衣籃里,快速給他回答:好的。
……
與此同時,江古田町。
在發出郵件后,諸伏景光依然保持著身體緊繃的狀態,他左耳耳機里依然是XYZ雞尾酒那邊的聲音,可他什么也聽不見了。
在看到發小郵件里夫妻、毒氣、七年前這幾個關鍵詞后,他忽然想起了之前和安格斯特拉產生的一段對話。
——那你第一次殺人……是在幾歲?
——七歲。一男一女,兩個成人。因為兒童的力量難以與大人相斗,再加上我那時沒槍,采用的是毒殺方式。
“…………”
安格斯特拉告訴他第一次殺人的年齡、殺害對象以及殺害他們的方式,卻沒有告訴他,被他殺掉的人到底是誰。
現在時間、被害人和被害方式都對得上,如果那對租客夫妻真的是安格斯特拉的父母,那他犯的,就是弒親之罪。
——這是比殺害陌生人更加可怕、更難以理解和容忍的罪孽。
諸伏景光閉上眼,握緊了和發小聯系的手機。
雖然安格斯特拉是組織的一員,可他不希望他是會犯下這種罪行的惡魔……
請收藏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