檔案,去仔細對比兩邊的名字。
——這正是負責辦理女孩“意外落水”案的那幾個警察。
“…………”
相同的時間,相同的地點,一切的線索串聯在了一起。
車內靜得出奇,只有低到幾乎聽不到的、帶著難以抑制的顫抖的呼吸聲。
安室透覺得渾身的力氣在慢慢被抽空,他手指一松,將那份檔案扔到一邊。
被混子警察無視所有痛苦和冤屈、根本無法用正常手段為姐姐討回公道的男孩,在那樣的絕望之下,或許只有惡魔(組織)對他伸出援手,為他進行了一場酣暢淋漓的復仇?
安室透閉上眼,手指收緊成拳又無力松開,最終他再次平復下心情,看向風見裕也交給他最后一份檔案。
就算沒看封面或內容,安室透也已經猜到這是什么案子。
本該給予公正卻瀆職的混子都遭到報復,那么犯下案子的當事人,肯定也逃脫不了來自惡魔的制裁……
……
下午3點,安室透把看完的資料送到一個安全地點,等待專業人員回收送回警察廳或警視廳。
他坐在馬自達內,給風見裕也發去郵件:調查當年為他報警的黑羽一家,必要時進行潛入搜查……
過去對安格斯特拉伸出援手的有兩戶人家,一個是住在隔壁的柳吉順一,另一個是離他們家隔了一條街的黑羽家。
在柳吉順一下落不明、極有可能去當臥底的時候,他得著重去調查黑羽一家。
安室透對黑羽這個姓氏有點耳熟,用手機搜索后發現他沒有記錯,幾年前因表演事故死亡的知名魔術師黑羽盜一就住在江古田町,為左眼受傷的安格斯特拉辦理入院手續的黑羽千影,正是他的太太。
這家人要么和組織有關,要么就是和組織無關、但讓安格斯特拉在意的存在。
小上司不同于組織其他人,他有著溫柔的那一面,他對手下都這么好,不可能會無視曾經給他幫助過的人——公安臥底降谷零清楚地明白這一點,也意識到這或許是安格斯特拉的軟肋,一旦把握住,能去威脅和控制他。
心腸冷酷的降谷零寫完郵件,重看一遍確認沒有問題,手指貼在發送鍵上,卻遲遲沒有按下去。
女孩死亡的照片在他面前重現,那是警方無法否認的過錯。
接著他又想起了很多東西。
初見面時安格斯特拉挑選泡面,形單影只的模樣;
安格斯特拉在那片樹林里,阻止其他成員放火,把人趕走后站在樹下對他露出平靜笑容;
琴酒習慣性拿槍指著他,安格斯特拉下車擋在他們之間;
從外面沖進醫療室內、撲到他身上抱住,開心地蹭著他的臉……
他的身份是假的,世界上沒有安室透這個人,可安室透和安格斯特拉的相遇、相識、相交是真的。
安室透松開手,他真的要去利用安格斯特拉在落入黑暗前感受到的少數溫暖……去威脅那個孩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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