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那個“主人”有點過分……完全沒把對方視為平等的人。
他看著安室透,這位容易內訌的手下沒有露出憤怒的表情,語氣溫和地問:“我想陪著你一起去那里,可以嗎?”
“可以啊。”境白夜點點頭,又看向諸星大,“諸星你一起來吧。”
或許是諸星大和安室透在他沒看見的地方又鬧了矛盾,從安室透下馬自達開始,諸星大就一直目光森森地盯著他。
如果把他倆打包扔到一邊,說不定會矛盾激化打起來;但把諸星大獨自撇下、讓他和安室透徹底隔開也不行,雖然他是最后才來的,可不能厚此薄彼,讓他覺得自己被排擠了……日本人好像很有集體意識,被排擠是很嚴重的事。
反正安室透只是說不想單獨待在一起,現在除了諸星大還有其他人在,他應該不會太排斥。
諸星大沒多說什么,他一向話不多,只是安靜地對為手下操心的境白夜點了點頭。
電梯很快到了地下七層,狙擊訓練場燈光亮著,沒有其他人在。
琴酒走到旁邊的武器區,那里整齊地放著一排槍箱,他低頭看了看左上角貼著的標簽,拎起其中一個交給跟在他身后的境白夜。
境白夜接過一看,發現是一把AWM狙擊步槍。
他熟練度最高的是反器材狙擊步槍,普通狙擊步槍對他的差別不大,用什么都可以。
“今天練習600米到800米,目標我來設定。”
琴酒抬手在旁邊的儀器上按了幾下,底下的機器開始往上吹風,風勢很大。
境白夜感到涼嗖嗖的,知道這是在模擬那種高樓風——這次他得待在另一棟高樓頂部,往700米以外的目前日本第一雙塔摩天大樓向下運行的電梯進行狙擊。
那股大風吹動了靠機器更近的琴酒的頭發,境白夜組裝好槍后起身,想起了被他遺忘很久的伏特加。
……雖然他不喜歡伏特加的臉,可這位很崇拜朗姆的大塊頭同事,拜托他做事時打錢也是又大方又爽快,和朗姆一樣有著那種超越皮相的英俊心靈。
于是境白夜決定關心他一下:“伏特加呢?”
“去買晚飯了。”琴酒看向他,“你也想要?”
境白夜的確有點餓,他為了在中午時睡一會兒,吃飯吃得很快,已經消化得差不多了:“如果他還在那里,讓他幫我帶一份密瓜面包,沒有的話就其它甜面包。”
琴酒打量他一眼,嘴上嘲諷著:“小鬼就是小鬼,喜歡吃甜的東西。”
接著他摸出手機給伏特加發消息。
“他大概一刻鐘后過來。”琴酒將手機收回口袋,瞥了眼老實不吭聲的安室透和諸星大,雪莉在一邊安靜地降低存在感,他重新看向境白夜,“現在跟我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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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井秀一今天心情不怎么好。
今天雪莉沒有逛街,上午她帶他去看了《愛因斯坦的光榮與苦惱的日子》,影院無法抽煙;下午她去了圖書館,扎在一堆復雜到他完全看不懂的大部頭學術書里,圖書館同樣無法抽煙。
傍晚他們去吃晚飯,餐廳還是無法抽煙,雪莉吃完后提到那個副導演給他的名片,問他有沒有打電話過去。
赤井秀一知道她只是隨口一問,可他仍然想起了那個副導演拍的是驚悚恐怖片……找他去當這種電影的男主角,是指他長相兇得像惡鬼?或是被惡鬼纏上的倒霉蛋?
他不會怪安格斯特拉或雪莉,他倆是無辜的,他把賬全算在安室透頭上。他沒忘記他說自己很適合這系列電影。
他們今天到訓練場的時間比較早,結果他們剛到一會兒,琴酒的保時捷過來了,他身邊難得沒跟著伏特加。在琴酒之后,安格斯特拉也來了,身邊照例黏著一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