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tǒng)這么明顯的安室透是百分之百的日本人。
如果不是有更重要的臥底任務(wù)在身,在其他時候遇到這種對未成年人動手動腳、被阻止后甚至一臉不爽的變態(tài),他早就一左勾拳過去,打斷手腳制裁,然后手銬警車一條龍服務(wù),最后變態(tài)扔監(jiān)獄,受害者送少管所了。
他果斷無視掉安室透憤怒的眼神,目光落在他的額頭上。
他們兩個曾經(jīng)打過一架,一開始是試探,后來發(fā)現(xiàn)對方實力強勁后,雙雙動了真格,最后把自己和對方都送進了醫(yī)療室,還把來接人的小上司嚇到當場倒地不起心跳全無。
在處理傷口時,赤井秀一發(fā)現(xiàn)安室透額頭發(fā)際線處有一塊傷疤。
那塊疤在膚色遮掩下不明顯,只有把額前頭發(fā)完全撩起來才能看見。
當時他沒有太在意,組織成員身上有傷疤很正常。
在聽庫拉索說的那句話后,赤井秀一很快重新想到這條傷疤,那不是無意間的碰傷,絕對是被人揪著頭發(fā)、往地上狠狠砸時留下的……普通斗毆會出現(xiàn)這樣的傷痕,但可能性不大,更多是在暴力審問時產(chǎn)生的。
“我之前一直沒有問,你這里……”赤井秀一抬起手,虛點一下額頭,“就是被琴酒砸的?”
話音剛落,他看到面前金發(fā)混血男人的眼神發(fā)生了細微變化。依然是痛恨的眼神,只不過這次針對的終于不是他了。
安室透沒有說話,但這樣的反應(yīng)已經(jīng)告訴了赤井秀一答案。
早在和安室透第一次見面時,赤井秀一就發(fā)現(xiàn)這是一個骨子里很驕傲的人,會為了信仰暫時低頭,但絕對不會真的跪下去。
這樣驕傲的人竟然會成為忠犬,對主人有著強烈的占有欲,巴不得寸步不離地黏著……他那時還覺得奇怪,直到那位教官說安格斯特拉救過被燒死的安室透,他才明白。
赤井秀一早在北海道時就在宮野明美嘴里套過話,確定了安格斯特拉來日本的時間是在5月初,小上司來這里的時間還很短。
那么安室透差點被放火燒死,肯定是5月內(nèi)發(fā)生的事;他額頭上的傷不是舊傷,但也不像是剛印上去的,至少再提前一個月……
換而言之,他在很短的時間內(nèi),就連續(xù)遭遇兩場不同的、差點弄死他的暴力審問。
“在那段時間里一直庇護著他,免得他再遭懷疑和迫害……”
“那讓他好好待在安格斯特拉身邊吧……除了他,組織其他人看到那張臉,只會恨得要死,一不留心就會丟了小命?!?
那位教官的原話和庫拉索的話交織在一起,赤井秀一覺得自己懂了。
第一次是琴酒,安室透是靠自己撐過的,就像他當初在北海道那樣;
而第二次,是否來自琴酒不清楚,但情況更加危急,是安格斯特拉趕過去救了他。
如果沒有安格斯特拉伸出援手,安室透會當場死亡,就算僥幸沒死,也得面對第三次、第四次……更多的懷疑和暴力。
在這樣的處境下,會牢牢抓住會對他伸出手的人是情有可原的;害怕自己被拋棄,再度落入那樣的境地,排擠可能影響到他地位的其他人是情有可原的;在高壓和死亡威脅下,對唯一救助者的感情產(chǎn)生扭曲,最終成了變態(tài)也是情有……不,這個還是算了吧。
赤井秀一目光銳利,對未成年變態(tài),不管如何都是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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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零看著諸星大盯著自己的眼神不停閃爍著。
他本能地感到不妙,隱約感覺到諸星大在冥冥中歪曲了什么不得了的東西,正想開口詢問,就聽這個討厭的琴酒二號突然說道:
“安室君,你還真是多災(zāi)多難啊……”
諸星大的叫喚可叫不出安室透,聽到這樣的話,降谷零額角蹦出青筋,身側(c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