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保護這樣一個少年,非常愿意和諸伏景光一起照顧他。
他們立場不同……真的太可惜了。
這個想法清晰閃現在降谷零的腦海里,但僅僅是一閃而過,很快消失不見。
安室透靠過去,目光溫柔地注視著睡著的安格斯特。
他低下頭,像忠犬對主人撒嬌一樣輕輕蹭了蹭那只抓著枕頭的手,被蹭到的安格斯特拉翻了個身,并沒有醒來。
在安室透想去觸碰安格斯特拉的臉頰時,他的手忽然被伸出來的另一只手制止了。
“你在做什么?”
諸伏景光壓低聲音,避免吵醒另外睡著的兩個人,他扣著自己發小的手,目光里帶著不可置信。
安室透掙扎著抽回手,語氣微妙道:“蘇格蘭,你怎么醒了?是有什么特殊感應嗎?”
“……你叫我什么?”諸伏景光眉頭皺起。
“蘇格蘭。”降谷零重復,反問發小:“我這么叫你有什么問題?”
諸伏景光盯著他,因為室內光線昏暗外加膚色原因,他看不清金發混血男人此時的表情。
有問題的不是稱呼,作為臥底,不管在心里喊多少遍對方的真名,明面上只能喊假名和代號……真正讓他擔心的,是發小剛才的語氣。
——那是完全把他當成一個陌生人、甚至是一個和他有競爭關系的陌生人的語氣。
“你怎么了?”降谷零又問。
諸伏景光努力觀察發小此時的樣子,揪起的心漸漸放松。
他不知道降谷零醒了多久,他醒來第一眼就看到他對安格斯特拉伸手,沒多想就直接阻止了……難道他想再次查看左眼繃帶下的情況?
諸伏景光收回視線,幫安格斯特拉拉了拉因為睡姿不好而被蹬到一邊的被子。
“繼續睡吧,天還沒亮。”他說道。
兩人重新躺下,室內重歸安靜。
————
早上8點,卯月間的四人準時起床。
境白夜打了個哈欠,慢吞吞地起來整理床鋪。
昨晚他到11點40分才整理完伏特加的那份文件,因為大腦持續運作精神亢奮,他暫時睡不著,就順便把回憶之卵那份也翻譯好了。
這也不算幫安室透作弊,就是幫點小忙,而且僅此一次,任務正式開始后他不會插手。
他凌晨去泡溫泉時順便訂了早餐,在他們收拾完和室后,四份早餐很快上來了。
但是和服務員一起來的,還有一個境白夜意想不到的人。
境白夜愣愣地看著穿戴整齊、戴上眼鏡的赫雷斯白蘭地,他怎么直接跑過來了?
他一個臥底,不該注意避開組織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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