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室透問出這個問題后,病房內頓時一靜。
境白夜眉頭微微皺起,這次他清楚看出安室透再次切換了人格。
這種毫無預兆的切換真的很麻煩,他人格轉換的強興奮點到底是什么?
見境白夜臉色不好,安室透連忙對他道歉。
“抱歉,是我太唐突了,這或許是組織什么秘密技術吧?”
“過去你幫我化妝,成功把我變成另一幅面孔,但五官仔細看依然可以辨認出,可是這次不一樣,我沒見過這樣的偽裝,在護士剛進來時,我完全沒意識到她是被人頂替的,直到她撕掉了臉上的東西我才發現,如果以后再有人這樣試探我,你又沒有及時過來……”
安室透的話沒有說完,他的語氣很符合一個莫名遇襲的人會有的后怕。
境白夜嘆了口氣:“她不會再這樣對你了。”
貝爾摩德作為組織里的神秘主義者,很喜歡也很擅長摸魚。
如果沒有斯皮亞圖斯布置的任務,她很少會主動出手,對朗姆或琴酒給的任務,她都是看心情要不要去做。
這次貝爾摩德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到達后沒立刻去休息,中途特地跑來醫院進行試探,就是為了自己這個被她帶入組織的監護對象。
所以他無法說貝爾摩德的任何不好。
境白夜走到安室透的身邊,輕輕摸了摸他的頭發,注視著這張英俊好看的臉。
……說到底,安室透變成這幅樣子躺在這里,被貝爾摩德試探險些造成二次傷害,全是他害的。
“你是怎么一眼認出她的?”安室透又問。
“她可是我的監護人啊,我不可能認不出她的。”
境白夜只能這么說,他無法把自己這么快認出的理由告訴安室透。
系統地圖上的小點上會顯示出名稱,熟人易容絕對瞞不過他……陌生人也不行,他本人精通易容術,別人是否頂著易容,他近距離一看就能辨別出來。
病房的門再次被推開,這里房門質量不錯,剛才一腳竟然沒被踹壞,蘇格蘭拿著一盒晚飯回來。
境白夜從他手里接過飯盒,打開蓋子,里面是散發著香味的肥牛飯。
“我晚上吃過,味道不錯,你會喜歡的。”蘇格蘭說。
境白夜到一邊坐下,掰開一次性筷子,把飯盒端在手中,將里面的洋蔥全部挑出,扔在蓋子里。
蘇格蘭在旁邊看到他這種行為,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不過他沒勸什么,拿起果籃里的兩個水果去洗,切好后放到境白夜旁邊的床頭柜上。
“安格斯特拉,”他忽然開口,“以后還會有人為潘諾的事,來試探安室嗎?”
境白夜放下筷子,知道蘇格蘭作為安室的朋友,肯定也很關心這點。
“見過潘諾的人或許會。即使不做出實際上的傷害行為,語言上也會嘲諷幾句。”
他實話實說,這種事寧愿往壞的一面說。
安室透嘆了口氣,似乎在自言自語:“沒想到我這張臉,會帶來這么大的麻煩……”
境白夜一愣,下意識看向安室透。
病床上金發混血的男人看上去相當脆弱,他渾身是傷地躺在那里,低垂著眼簾,讓境白夜一時間看不清他眼睛的顏色。
“……”
境白夜感到心里某塊地方被揪了一下。
“……你也不用太擔心。潘諾過去活動范圍主要在法國。”他輕聲安慰道,“雖然他母親是一個日本女人,但他從沒來過亞洲,大部分日本地區成員其實沒見過他,不知道他的存在。”
聽到他這樣說,蘇格蘭表情沒有放松。
“可新聞上說,回憶之卵的主人已經回了法國,未來他極有可能去那里完成任務……”
“放心。”境白夜做出保證,“我會陪安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