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米花藥師野醫院。
諸伏景光關掉視頻摘下耳機,將課本合起,和筆記一起放到旁邊。
這幾天降谷零狀態不錯,沒有什么突發狀況,所以安格斯特拉建議他最好開著聲音去聽課,光看視頻的字幕不如直接看課本。
安格斯特拉還給降谷零戴了一個可以檢查心跳和病人狀態的智能手環,連接在病房的電腦上,萬一真有什么不舒服,電腦上會立刻跳出警示窗口提醒。
“蘇格蘭,你今天的課聽完了?”降谷零從病床上抬起頭。
“嗯,聽完了。今天總共聽了兩節,不敢一下子聽太多,怕自己吸收不了。”
揉了揉保持長久坐姿而酸痛的脖子,諸伏景光起身走到降谷零的身邊。
病床對面的電視機開著,降谷零目前唯一的娛樂活動只有看電視,他挪動著那只戴有智能手環的手,按下病床旁的按鈕換臺。
“你有什么要看的嗎?”降谷零問道。
“隨……”
第二個字還沒說出口,諸伏景光捕捉到電視上某個一閃而過的畫面:“等等,切換到剛才的頻道。”
降谷零是一個音樂頻道,上面正在介紹西多摩市新建成的音樂廳,在鏡頭切換到遠景時,可以看到遠處將富士山一切為二的雙塔摩天大樓。
看到西多摩市,降谷零心情極為糟糕,他又想起了慘死的西多摩市市長和無法緝拿歸案的小惡魔;諸伏景光眉頭微皺,他想起一些查音樂會時順便查到的消息。。
“他今晚要去的就是這個堂本音樂廳吧?”降谷零說道。
諸伏景光點了點頭:“今晚是那里的落成典禮音樂會。”
降谷零盯著電視屏幕,他對堂本這個姓氏有點印象。
那是3個月前、他還沒安格斯特拉手下時發生的案子,畢業于堂本音樂學院的長笛演奏家相馬光,在喝醉后不幸墜崖身亡。
他來自一個單親家庭,母親在他上大學后過世,誰也不知道他父親是誰。
警方判定這是一起意外,然而在之后的一周里,當時和相馬光一起喝酒的幾人竟然紛紛死去。
最早死的是大提琴家水口洋介和鋼琴家連城岳彥,在他們為下一次演出練習時,教室突然發生爆炸,警視廳很重視這起發生在學院里的案子,還組成了專案小組。
在他們死后,另外兩人戰戰兢兢,躲在家里不敢出門,警方派了人暫時保護他們。
與此同時,警視廳認為相馬光的未婚妻秋庭憐子有嫌疑,把她叫去警視廳詢問。結果就在她去的當天,剩下的小提琴手和中提琴手被發現死在家里。
負責在周圍保護他們的警察,直到鄰居發出尖叫,才發現人早涼了。
原嫌疑人有秋庭憐子有警方親自的不在場證明,警視廳只好放她回去,然后案子進度就卡住了,至今沒有破案。
算上最早死的相馬光,那幾位死者全都是著名鋼琴家堂本一揮的門下生徒,電視里的這個音樂廳就是他在一個大財團資助下建造的。
堂本一揮原本請他的調音師譜和匠當館長,可惜那位先生身體不好,在上周心臟病發去世了。
諸伏景光對西多摩市音樂家連續死亡案也略有耳聞,即使是犯罪率比較高的東京都,連續死這么多個也是很少見的大案。
但他現在不關心這個,只是在擔心安格斯特拉。
不只是手段狠毒的貝爾摩德,那個危險的斯皮亞圖斯也會參加……如果不是害怕組織的人再搞什么試探偷襲,他一定會陪安格斯特拉去的。
想到這里,諸伏景光暗暗嘆了口氣。
谷榚
安格斯特拉今天是4點走的,說先要回安全屋換衣服,算時間應該已經到了西多摩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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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多摩市音樂森林,堂本音樂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