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來過,可見他是那么關心在意他。
降谷零的內心一片冷漠。
要是明天醫生檢查時看到這個,他會迎來一次社會性死亡……要不要他故意弄臟,然后扔掉?
……
諸伏景光離開醫院,安格斯特拉去洗了澡,今晚他依然堅持陪護在床邊。
安室透心里非常溫暖,小上司每點每滴的愛護與關懷,都可以讓他變得更加強大。
“安格斯特拉。”
金發的忠犬看向自己的主人,眼神溫順,語氣略帶刺:“你最近有沒有諸星先生有聯系過?”
從諸星大賴到安格斯特拉身邊起,他們明爭暗斗過好幾回合,他有理由懷疑,下午突然犯惡心是因為他在惦記他!
“我上午就和他聯系過。”安格斯特拉一頓,“我讓他回來后別來看你。”
“……伱告訴他我住院了?”安室透表情僵硬。
他不介意讓諸星大知道自己是為安格斯特拉而受傷,這是他的榮譽——但那家伙絕對會各種找理由對他冷嘲熱諷。
“因為他特地問起你,所以我就說了。”
安格斯特拉握著他的手安慰道:“別擔心,我不會讓他來打擾你,把你氣到傷情惡化。”
安室透知道小上司是認真的,以前他在努力端水、想對他和諸星大一視同仁,在他受傷后,他心里的天平開始不斷向他傾斜。
降谷零看了看他的臉色,試探性地問出某個他很關心的問題:“在我出院前,諸星大……先生會有別的代號考核嗎?”
他很擔心這個,小惡魔只說不會把回憶之卵任務給諸星大,沒保證這期間不會給他其他任務。
要是諸星大在他之前得到代號……哪怕他沒來醫院,自己也能氣到傷情惡化。
降谷零自認不是小心眼的人,但諸星大和他仿佛天生不對盤,只要他有口氣在,他就看他各種不順眼。
“諸星的考核在明年初進行,是琴酒去擔任監督人。”安格斯特拉回答。
“琴酒?……為什么會是琴酒?”
“琴酒說我……嗯,說我把你們保護得太好,第三個不能繼續這樣。他說他會親自磨煉諸星,等磨好了再把他送回來。”
安格斯特拉提到這點,臉上浮現出擔心,
“琴酒這是明顯的越權,可我問ss時,他竟然同意琴酒那么做……”
“是嗎……”
降谷零肯定琴酒的原話絕對沒有那么客氣。
諸星大本身氣勢和能力就夠可怕,竟然還要進一步磨礪他,組織難道真的打算把他當成第二個琴酒在培養?
琴酒的危險性不言而喻,如果真到那一步,他會考慮聯系公安,爭取在諸星大變強前,就盡量掐滅掉這棵毒苗為民除害!
降谷零聽到諸星大明年可能要滾蛋,心里止不住地開心。
他是真的開心——為諸星大即將在琴酒手里吃苦頭,也為身體里的另一個家伙聽到這個消息感到焦頭爛額。
降谷零是想送安格斯特拉進少管所、想毀滅黑衣組織的公安臥底,和安室透有什么關系?
安室透可是安格斯特拉的忠心惡犬,一個即將獲得代號的黑衣組織成員。
小上司對這份陰暗的喜悅一無所知,在他重新抬起頭時,安室透早已換回正常的表情。
“早點休息。”安格斯特拉對他溫柔地說。
安室透點了點頭,他用唯一能動的手拍了拍那個柯基公仔。
他很珍惜小上司給他的所有東西,每一個都是他的寶物,之前那個染血破碎的鑰匙扣,他也讓蘇格蘭幫忙掛到他的鑰匙上了。
他不會讓別人扔掉他的寶物。絕對不會。
——如果有人敢毀了他重要的東西,那他珍視的東西也別想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