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想吃什么、點心想吃什么、要不要吃羊角面包……無奈蘇格蘭已經(jīng)起疑,他不能做不符身份的事。
公安安排的那個醫(yī)生有點水平,只可惜他不會對他敞開心扉坦白所有問題。
心理問題不像普通的身體疾病,一旦患者隱瞞和不配合,醫(yī)生專業(yè)知識再強也是白搭。
降谷零看著窗外的景色,心里沒有真正放松下來。
心理醫(yī)生說他們這些臥底做過最嚴(yán)格的藥物培訓(xùn),他們體質(zhì)與意志力足以扛過大部分致幻藥物……但這是組織開發(fā)的新藥,他不能那么樂觀,盲目樂觀是自欺欺人。
……如果能找個組織內(nèi)的人再試驗一下就好了。
降谷零心里剛冒出這個想法,很快就鎖定了適合的人選。
——諸星大再過一個月也要進行代號考核,不管那貨到底是什么任務(wù),必然要進行一次藥物審訊。
安格斯特拉只是讓琴酒不可以這樣審問諸星大,沒說別人不可以,不知道自己這個剛得到代號不久的成員有沒有資格去審訊。
降谷零想著想著,表情漸漸嚴(yán)肅。
倒不是他看諸星大不順眼企圖公報私仇,他一直擔(dān)心這家伙會成為第二個琴酒,想趁著他沒徹底在組織發(fā)光發(fā)熱前,早點把他斬草除根。
這種事問安格斯特拉肯定不行,全組織只有他會用期待又喜歡的眼神看著氣質(zhì)陰沉危險的諸星大,出去玩都會記得帶上他。
……或許可以找機會問一下琴酒?
————
東京灣岸邊,琴酒注視著安格斯特拉認真的表情,很輕地嗤笑了一聲。
他猜得出安格斯特拉為什么要這樣說——無非是覺得昨晚這么大聲吼他不好,但又實在擔(dān)心他再次對那三個靠臉吃飯的家伙下手,于是想了個折中的方式,想用其他東西交換他不去隨意動手。
“可以。”琴酒答應(yīng)了。
他對沒什么疑點的普通成員,不會閑著沒事隨意動他們,如果真有疑點……這小鬼從不會言而無信,他說不會阻止,那就是真的不會阻止。
見他答應(yīng),安格斯特拉笑了起來:“你想要帽子還是改裝車?”
“車。”
這次交易不虧,安格斯特拉的機械改裝能力在組織里無人可及,再加上他是少數(shù)讓他可以完全信任的成員,他不會懷疑他是不是打算對自己的保時捷動手腳。
“那你什么時候有空?我盡量在圣誕節(jié)幫你改裝完。”
琴酒正要回答,那邊曼哈頓已經(jīng)游回來了。
在冬天進行兩公里的冬游,他上岸后面色如常,眼里沒有半點疲憊,只有野獸般咬死敵人的興奮。
琴酒收回了原本要說的話,安格斯特拉也沒有毫無眼色地追問,給曼哈頓遞毛巾。
曼哈頓很快擦干,換上原來的衣服。
三人回到保時捷上,仍然是來時的座位,確認周圍沒有留下任何物證或人證后,琴酒將車開走。
“接下來是森山仁……”
剛殺了一人的曼哈頓興致高昂,他打開手機查看下一個目標(biāo)的行程,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回頭看向安格斯特拉。
“對比爾·墨菲,你想怎么殺死他?”
“他是伱剛才殺死的華爾茲的助手……那具尸體沉入湖底沒那么快被發(fā)現(xiàn),家屬會先報警說他失蹤,如果墨菲發(fā)現(xiàn)自己上司不見,極有可能會趕來東京,而他過去最常用的交通方式是搭乘特快列車。”
安格斯特拉坐直身體,他的身上和眼睛里沒有一丁點的殺氣。
“如果他來了,我會在列車經(jīng)過大橋時從遠處狙殺他。如果他沒來,我就去京都殺了他。”
曼哈頓皺眉,臉上是明顯的不贊同:“華爾茲那樣的死法還能說是意外,但你采用狙殺……fbi的人極有可能會來日本調(diào)查。”
安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