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間10點23分,于京都發往東京的特快列車編號444班次上,發生一起狙擊事件。中槍身亡的是30歲的美國人比爾·墨菲……”
“……為前美國海軍特種部隊隊員,現在一家軍用品制造公司擔任社長助理。該公司社長于前日失蹤,在今天早上8點32分,警方在海猿島附近水域打撈出他的遺體……”
街頭巨大的led顯示屏上,年輕的主持人咬字清晰地報道著兩起最近發生的案件。
在地下階梯的陰影處, 赤井秀一嘴里叼著煙默默地聽著,直到主持人開始采訪所謂的專家,他才取下煙緩緩吐出一口煙霧。
在他身邊不遠處的休息凳上,是做了簡單偽裝的詹姆斯·布萊克。
他坐的位置遠離一切街頭監控,他就像個初來乍到、對一切充滿新奇的普通游客,手里是一幅展開的東京都地圖, 嘴里不停嘀嘀咕咕。
赤井秀一左右環顧一周, 把沒抽煙的煙按滅在手邊的垃圾桶,走在詹姆斯身旁坐下。
“……附近沒有可疑的人。”他用只有兩人聽得到的音量說。
詹姆斯這才松了口氣,放下了那份用于偽裝的地圖。
“唉……”他嘆氣道,“時間緊急,我只能這樣和你匆匆見上一面。”
赤井秀一沒有回頭,目光依然直視著前方,仿佛他們只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辛苦你們了。”
昨天深夜在日本發生的兇案,詹姆斯馬上得到消息、判斷這是一個fbi來日本的好機會,就立刻帶上人趕來這里。
比起坐了12個小時飛機趕過來的fbi同事,昨天晚上正常時間休息、今天早上睡到自然醒的他……似乎太悠閑了一點。
“跟你比不算什么。
因為胡佛和cia臥底暴露的原因,cia盯他們盯得很緊——詹姆斯覺得如果他們肯把這種精力用去找組織成員,恐怕早就收集到了更多情報。
fbi被迫撤離日本,這半年赤井獨自一人毫無援助地區面對組織。
想到這半年來的種種,赤井秀一本人反而比遠在美國的詹姆斯、朱蒂等人更加放松。
“你在那里……過得怎么樣?”fbi長官問道。
再見到赤井時, 詹姆斯發現他精神格外正常。
他曾經見過一些潛入犯罪組織的臥底, 因為被迫做了很多違心的事情, 又得為保護臥底身份和其他人斗智斗勇,在這種長期的精神壓力下,他們大多變得更孤僻或更狠戾。
赤井秀一用火柴又點了一根煙, 咬在嘴里含糊不清道:“沒接觸到重要任務。”
這在詹姆斯的預料之內, 一個盤踞多年的跨國犯罪組織,肯定不會輕信后期加入的成員,尤其赤井秀一頂替的還是個和組織有仇的身份。
“那人際上呢?你有沒有見到新的重要成員?”
“沒有,還是我之前說的那些。”
赤井秀一目前的生活真的很簡單。
他長期待在米花町,在沒任務的時候,白天晨練晚上去訓練場,其余時候就是待在公寓里或自己外出轉轉,每月月底去隔壁杯戶町收租。
其中有個月他沒有接到任何組織任務——打雜的都沒有——即便如此,安格斯特拉依然給他打一筆錢當組織工資,再加上另一筆幫忙跑腿收租的辛苦錢。
安格斯特拉說他可以去找一份明面上的工作,如果學歷低不好找,他愿意供他讀專門學校。
為此赤井秀一去底層成員的訓練場問過,那里的教官說其他底層成員沒有這樣的待遇,這是安格斯特拉自己給手下的福利。
……他來組織是當臥底的,不是真成為組織的一員,所以赤井秀一只留下了錢,婉拒跑去讀書。
詹姆斯又嘆了口氣:“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