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他還得參加一個慶祝地鐵十五號線正式運行的開通儀式。
所以他們不可以懈怠,萬一地鐵像上次東都環狀線那樣被安置炸彈,會造成更嚴重的傷亡……
降谷零這么想著,走過一個偏僻的拐角。
忽然他聽到身后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他心里一驚,猛地往旁邊一偏頭,堪堪避開了后面偷襲來的拳頭,瞬間扭過身,并順勢一招砸回去。
“怦!”
他揮出的拳頭被一條手臂及時格擋住——這是拳擊里常用的招數。
那人緩緩放下手,露出一張降谷零無比眼熟的,在幾天前還見過的臉。
……
松田陣平感到手臂被震得隱隱作痛,就知道面前這家伙用了十足的力氣。
面前的這張臉有點眼生,好像是搜查一課某個性格內向不愛和別人交流的新人,可這樣的格斗招數卻非常熟悉,是他過去在警校時多次親身感受過的。
“……”
“……”
兩人相顧無言,誰都沒有先開口。
松田陣平心情復雜,他是看到有人突然避開所有人離開、覺得對方形跡可疑跟過去的,沒想到竟然是……
“喂,松田?你跑到哪里去了?!”通訊耳機里傳來佐藤美和子的聲音。
“我只是去其他地方看看情況。”松田陣平無奈道。
“那你有沒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
松田陣平看了一眼披上后輩皮的同期,斬釘截鐵地回答:“沒有。”
說完他就自顧自地切斷通訊,他可以想象再見面后佐藤美和子會怎么說他,但此刻他更關注面前這個家伙。
降谷零目光灼灼地看著他,他知道面前這個人就是松田,這是他們過去打架無數次、拳拳打肉間磨煉出來的熟悉感。
周圍沒有其他人,沒有監控,降谷零身上帶的機器沒有發出提示音——面前的松田身上沒有竊聽器或發信器。
“……松田。”降谷零輕輕喊道。
“…………”
松田陣平握緊了拳頭。
這是他們從警校畢業后,萩原研二殉職后……他和這個玩失蹤的家伙,第一次這樣面對面。
好友重逢本該有很多想說的話,之前在月臺或醫院,降谷零身邊有其他人,他只能裝作不認識,然而現在面前只有降谷零一個人,他發現自己還是什么也說不出口。
對一個不得不投身黑暗的友人,身在陽光下的他去進行任何口頭上的安慰,都顯得太輕飄飄了。
降谷零笑了笑:“大樓里的炸彈,是你拆的嗎?”
“不是,是其他人。”
松田陣平回憶起自己想進入大樓,結果某個混蛋后輩來了句“松田前輩,你已經不是爆炸物處理班的人了,還是交給我們吧”把他攔住,就感到額頭青筋在跳。
他抬手按在大樓的外墻上,像是終于找到合適的話題,他的話終于多了起來。
“這樓真是多災多難,上次被炸成那樣,今天又在里面發現了炸彈……”
松田陣平提到這個就心煩。
他怎么感覺這些普通市民手里的炸彈,加起來恐怕比警視廳里的專業爆破班還多?難道炸彈在米花是什么可以在便利店里就買到的日常用品?
“……而且森谷帝二至今沒被抓到。”
說到這個,他就更生氣了。為了抓這個引起大麻煩的森谷帝二,搜查一課加班加點到處走訪排查,直到某天有公安警察來通知他們說不用查了。
松田陣平一開始懷疑是公安從警方接手這個案子,奇怪的是半年過去,他沒有聽到任何森谷帝二的后續消息——這種造成嚴重社會危害的犯人,哪怕中途被公安接手調查,最終為了安撫民眾平息輿論,最后也會被送上法庭公開審判——但森谷帝二不同,他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