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莫名其妙的兇殺案變多,經常有路過的組織成員卷入,遇到后正常配合警方調查就行,不需要刻意避開,故意躲開反而容易讓人起疑?!?
諸伏景光見安格斯特拉沒懷疑他的用心,暫時松了口氣:“可是看剛才他對警察的態度,總感覺他不會好好配合調查。”
“阿佩羅不是一言不合就隨便動手的殺人狂,他這次不配合,是因為他不喜歡松田警官?!?
諸伏景光想了想松田陣平的相貌,又想了想安格斯特拉說過阿佩羅也是顏狗。
“他很討厭警察?”
顏狗和顏狗之間也有不同,有些喜歡別人的臉,有些癡迷自己的臉,有些可以為臉無視對方身份,有些大概就不行。
“不,只是針對松田警官而已。昨晚在你去洗澡時,阿佩羅跟我說了不少,跟三年前的一個案子有關……”
諸伏景光一怔,他沒想到自己稍微走開一會兒,就錯過了重要的信息。
而且聽到這個時間點,他忽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三年前你應該在日本吧?那你大概聽過那起高級公寓炸彈威脅事件——就是阿佩羅昨天在別墅里提到的那個。”
“當時那兩個炸彈的確是他同學制作安裝,并以此去威脅警方勒索。但炸彈最初的設計者,其實是……”
……
嫌疑人穿的是浴衣,身上其實沒多少藏東西的地方,可惜正常流程還是要走的。
松田陣平看到這個囂張的家伙敢怒不敢言,心情并沒有感覺到多爽,甚至相反,他對他的警惕再次提高了。
搜身結束,接下來是去檢查包里的東西。
松田陣平拿過包,山尾洋介在那里冷冷地盯著他,他對這種視線視若無睹,拉開背包的拉鏈,將里面的東西一件接著一件取出。
背包里東西不多,除了一點換洗衣物,還有一本很厚的本子。
松田陣平拿著它,回頭正對上山尾洋介的目光:“我能不能打開查看?”
不知道是哪個字觸動了面前的男人,松田陣平看到他忽然裂開嘴,露出了一個比在旅館大廳時更加譏諷的微笑。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沒有說話,給了他一個無聲的答案。
明晃晃的惡意猶如尖刀,松田陣平的直覺告訴他里面或許有什么他不該看、或者看到后會大受刺激的東西,但他沒有猶豫,仍然把它翻開。
書頁刷刷翻動,上面貼著大小不一的剪報。在他翻過某一頁時,有什么東西掉了出來。
好像是一份折疊起來的設計圖。
“……”
心里的警報拉到最大,松田陣平伸出手去拿那份圖紙,他的手指在碰觸到有些陳舊的紙張時無意識蜷縮了一下,接著嘩地一聲把圖紙展開。
一張夾在里面的照片悄無聲息地滑出,如一片枯葉緩緩落到床單上。
但松田陣平看不到,他的注意力完全被這張圖紙上的畫面吸引,連自己的呼吸都要忘記了。
——這是三年前的那起案件里,他拆掉的那個炸彈的圖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