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
“我知道。”赤井秀一回答,“你又不是波本。”
這方面他更相信安格斯特拉,哪怕他知道波本極有可能也是臥底。
安格斯特拉卡了殼,從他微微動了動的嘴巴的口型,赤井秀一猜測他是想說“不要這么說波本”——他一向會在語言上護住手下——可不知為何,這次的他沉默下來。
見他不說話,赤井秀一又問:“我只是奇怪,為什么你要保護我?”
之前那么對待fbi的人,他應該知道他是臥底了吧?
作為一個組織成員,發現手下是臥底沒有氣急敗壞想弄死他,反而想捂住他的身份保護他。如果被組織其他人發現,他自己也會有麻煩的。
而且……
“我沒你想的那么弱小。”
臥底不能渴望保護,這樣的心態過于軟弱。在接受任務時,他們就該知道自己將會承擔的風險。
不只是他,所有臥底都是這樣。
“我知道你很強大,雖然各有所長,可你是三人里綜合素質最高的那個。”
安格斯特拉忽然對站在面前的赤井秀一伸出另一只手。
赤井秀一彎腰,安格斯特拉抓住他垂下的長發,輕輕扯著往下拉。
這下他徹底低了頭,不過他沒有在意作為要害的脖子暴露在那只洞穿電子門的手前。他低頭看著他,這樣的角度,讓他回想起初遇時他為他摘下了那個項圈炸彈。
安格斯特拉自下而上地看向他,語氣卻是居高臨下。
“但那又怎樣,你就是比我弱。作為我的人,我就是要保護你。”
難得被評價弱的赤井秀一笑了笑,他知道安格斯特拉說的是事實,他用半開玩笑的語氣說:“如果被波本聽到這句話,他會嫉妒的。”
如果波本是臥底,那么善妒的護主忠犬只是他的偽裝。
那真是個可怕的男人,他的偽裝把他也騙過去了。
他都這樣,面前武力值很高但性格比較簡單的安格斯特拉,恐怕更是被騙得……
“不會。”
像是怕赤井秀一沒聽清,安格斯特拉又靜靜重復一遍:“不會了。”
赤井秀一一愣。
安格斯特拉放開他的頭發,再次遞出手里的東西。
這次赤井秀一接過,他想仔細觀察安格斯特拉的表情,卻發現這個過去很好懂的小上司,只是狀似乖巧的抱著膝蓋蜷坐起來。
他拎過那只柯基公仔,將它抱在懷里,手在那毛茸茸上輕輕撫摸著。
“來尹,我馬上要去游輪,這次任務特殊,我不會帶你們任何一個去,如果……”
安格斯特拉頓了頓,將那只柯基抱得更緊了點,才繼續道:“如果波本或琴酒讓你去執行什么任務,你盡量推辭不要去,他們問起來,就說是我讓你留在米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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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發生什么,等我回來再處理。”
……
赤井秀一記得安格斯特拉那時的眼神。
他像一只小烏鴉,收集著自己喜歡的東西,再張開翅膀,費勁地想把那些東西全部放在自己翅膀下保護。
可他再怎么努力,那對未豐的羽翼也總有夠不到的地方。
赤井秀一看向窗外,他很熟悉這個地方,從這扇窗戶往外看,甚至可以看到雨中的沃克斯豪爾橋。
或許,他等不到他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