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點準時給他們送去三餐,如果他們不收或故意打翻,會在2個小時后再送一次。
在安格斯特拉離開后,阿佩羅照例給他們送晚餐,結果蘇格蘭那邊好好的吃了,波本沒有吃。就在他讓成員2個小時后給他再送時,他竟然企圖襲擊那名成員。
前幾天波本最多是不老實——企圖勾搭送飯的成員或是在窗邊鬼鬼祟祟——這樣動手還是第一次。
阿佩羅相信臥底不會這么無腦,明知道手腳上的拘束器沒拆掉,竟然會直接攻擊——還是攻擊一個底層成員而非自己這個管理者。
……總不可能是詞典里夾帶著什么東西,突然刺激到他了吧?
負責人阿佩羅腦殼疼,偏偏又不能殺不能打,只能打電話來詢問。被當成能力不足的廢物,也比處理不當被片成骨肉分離的千千萬萬片強。
“鎮靜劑。”
“……嗯?”
阿佩羅以為自己聽錯了。
“如果波本鬧得太過分,對你們造成太大的影響,就對他使用鎮靜劑——記得控制在不會傷害大腦的程度。”
安格斯特拉的語氣聽不出喜怒。
“……我知道了。”
阿佩羅有點懵,但還是趕緊回答。
————
結束通話后,境白夜打開系統的交際板塊。
親友組里只有寥寥幾人,在臥底暴露后,他們會被自動剔除。
換而言之,如果他們出現什么重傷或精神重創,境白夜無法再收到警報。他想確認他們的具體情況,只能親眼去看或找人詢問。
電視機上的整蠱節目到了高潮部份,歡樂的音樂配上觀眾的大笑聲,讓整個客廳變得吵吵鬧鬧。
但這一切快樂和境白夜無關。
想到阿佩羅的話,他深深地嘆了口氣。
從他們徹底暴露后,他只見過他們兩次,一次他們剛被關進基地,一次是今天傍晚。
新的身份讓他變得格外忙碌,他不可能為了多見他們去耽誤集團或組織的工作,更不能放任作為臥底的他們,傷害到其他組織成員。
如果他這樣做,反而是把他們往死路上推。
斯皮亞圖斯不會在意,哪怕他們真帶著公安把雙塔摩天大樓圍了,他大概都能站在落地窗邊原地看戲,但是朗姆、琴酒和貝爾摩德絕對會不爽。
境白夜起身,拿遙控器關掉電視。
……太無聊了,還不如繼續工作呢。
他把遙控器重新扔回沙發上,給愛爾蘭發去他今晚在安全屋、明天他來這里接他的郵件,去二樓休息。
……
夜漸漸深了。
床上的鼓包時不時動一下,睡在里面的人蜷成一團,不安分地從左邊翻到右邊,又從右邊滾到左邊。不知過了多久,動靜才漸漸停下。
境白夜睡著了,只有永遠不會休息的系統,還在靜靜地觀察一切。
它盯著宿主人物板塊上的某個數值。
去年它的宿主剛回來時,這個數值是50,現在……
黑化值: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