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盛俊男起身上了個廁所,回來又抱了兩箱啤酒。
王子玉看盛俊男已經(jīng)喝的滿臉通紅了,還自己跑去抱酒,有些不忍,說;“直接叫服務(wù)員上酒不就好了,干嘛非得親自動手,而且這一屋子大男人,讓你一個女人來來回回的跑像什么話?!?
盛俊男不以為然道;“今天是周末,店里客人多,他們這會兒忙不過來?!闭f完從桌子上拿起開瓶器,給每人開了一瓶。
許家豪問;“在這里上班一個月能賺多少錢?”
“一個月兩千五,管飯!”
“這么點??!”兩千多塊還不夠這些公子哥打一場臺球的消費,別人卻要在這里干上一個月,謝謹仁看著盛俊男,莫名的有些心酸。
再想想前幾天幾個兄弟還聯(lián)合欺負人家,差點害的人家丟了工作,更愧疚了。
謝謹仁說;“俊男,以后生活上有什么困難找哥哥我,我?guī)湍銛[平?!?
盛俊男只覺得好笑,但也沒有誤解謝謹仁的好意,她很坦然的說道;“謝謝,你們不用覺得一個月拿兩千多工資的人就很可憐,普通老百姓也有自己的快樂,大家的幸福感不同?!?
“那你現(xiàn)在的狀態(tài)覺得幸福嗎?”這話是丁瑞問的,他跟在梁少康身邊,年薪七位數(shù),二十四小時處于待命狀態(tài),就算是三更半夜,梁少康一個電話,他也得爬起來干活,梁少康脾氣古怪,對手下人一向慷慨大方,但也難免受氣看他臉色,所以總得小心翼翼,壓力其實挺大。
丁瑞家里還有弟弟妹妹,都在上學(xué),父母都是普通工人,所以家里基本靠他養(yǎng)著,在親戚朋友面前他很出色,因為有丁瑞這么出色的兒子,父母也有面子,可能家里的幸福感是他給的,可他自己從來沒覺得自己很幸福,只有壓力,無盡的壓力。
盛俊男說;“為什么不幸福?二十三歲,花一樣的年紀,名校畢業(yè),能進海城最大的企業(yè)實習(xí),能和最好的朋友生活在一起,身體健康,生活無憂,沒有風(fēng)餐露宿,沒有饑寒交迫,我很幸福!”
盛俊男的一番話讓所有人都沉默了,梁少康的心仿佛突然間破了一個洞,空了!
他是梁家的二公子,母親是父親的第二任妻子,父母是如何結(jié)合在一起的,作為兒子他無從知曉,只知母親以前還有過一段婚姻,好像他還有個同母異父的哥哥,但從來沒有任何聯(lián)系。
梁家二老覺得母親程路瑤是個破壞別人家庭,不守婦道的女人,連帶著梁少康也不受待見,小小年紀就被送出了國,母親是個要強的女人,這些年一直在打拼自己的事業(yè),很少顧及到兒子,梁少康幾乎是跟著保姆長大,一年也見不上父母兩面。
他從小長大都不缺錢,父母給他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可是他真的從未感覺到幸福,像個被梁家拋棄的孩子,永遠都是多余的那個。
梁少康端起酒杯,一個人默默的喝著,沒人懂他的心酸。
氣氛突然間有些沉重,謝謹仁從桌子底下踢了許家豪一腳,許家豪秒懂,立馬提議道;“別干喝酒了,來玩游戲吧。”
王子玉道;“玩什么?”
許家豪看向盛俊男問;“這里有骰子嗎?”
“有,我去拿!”盛俊男起身又問道;“還要別的嗎?”
許家豪說;“有骰子就行!”
盛俊男拿了幾副骰子進來,許家豪接過,開始講游戲規(guī)則;“游戲規(guī)則很簡單,我坐莊,每人手里兩顆骰子,看兩骰子加起來的數(shù)字,比莊家大不用喝,比莊家小喝,和莊家加起來的點數(shù)一樣,全部都得喝,如果和莊家兩顆骰子的點數(shù)都一樣,點殺,想指定誰喝都行!明白了嗎?”
這么簡單的規(guī)則自然一聽都懂,盛俊男不解的問道;“比莊家大,莊家是不是得喝?”
許家豪奸笑的看著盛俊男說;“你好腹黑啊。”
盛俊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