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美琪提議說;“我們把二哥現在的死樣子錄下來發給盛俊男吧,我就不信她真是鐵石心腸。”
謝謹仁說;“她把我們都刪了,擺明了是要和我們這群人劃清界線,錄了視頻往哪發啊?”
王子玉抽了支煙看向樓下,東子站在大廳里執勤,雙喜在后臺躲著抽煙。
程美琪立馬明白了,轉身就去了樓下,一會兒就把雙喜拽了上來。
程美琪指著癱在沙發上的梁少康對雙喜說說;“看到了吧,現在已經被情困成這樣了,你趕緊回去求求你姐妹兒下凡普度眾生吧,別高冷的行嗎?”程美琪這樣說的原因是因為剛才雙喜說,求她也沒用,盛俊男早已經六根清凈,就差剃度皈依佛門了。
看著像死狗一樣躺在沙發上的梁少康,雙喜還真的有點心軟了,拿出手機錄了一段兒酒后吐真言,嘆氣道;“我盡力一試吧,如果我明天沒來上班,記得每年的今天給我上柱香。”
雙喜這個二逼,一來就把大家逗樂了,原本一個苦逼的失戀場景,活生生的鬧成了春晚。大家剛開始還在一本正經的出主意,說著說著就跑偏了。
程美琪說;“要不用苦肉計吧,女人都是面冷心熱,雙喜你回去就跟俊男說,梁少康天天晚上在酒吧里醉酒啼哭,不停的懺悔自己的罪行,他真的知道錯了。”
謝謹仁;“要不說少康得了絕癥吧。”
王子玉怒罵道;“你能做個人嗎?”
謝謹仁急著解釋道;“我不是咒他,我只是想激起俊男的同情心。”
阿天悶在一旁,一晚上都沒吱一聲,聽了半天才出聲道;“要不把二少搞感冒吧,把他送到醫院給盛小姐打電話?”
大家齊刷刷的看向他,五秒后集體鼓掌。
雙喜不得不感嘆;“梁少康有你們這群朋友,也是……倒了八輩子霉了。”
謝謹仁回嘴道;“還不是被你姐妹兒逼的。”
自己的朋友自己疼,雙喜沒想幫梁少康開脫,但她真的想盛俊男幸福,開口道;“俊男是一個防備心很強的人,我們的交際圈子里可能有知己,朋友,熟人和陌生人,但在俊男那里只有朋友和陌生人兩種,她很難與一個人親近,但是一旦接受人真的會很用心。”
“這些年她的身邊只有我和東子,大學上了四年,她連一個要好的大學同學都沒有,總是獨來獨往,心如止水,對什么人什么事都不會在意,我已經有很多年沒有看到她這般決絕了,說明她其實也是在乎二少的,因為太在乎所以才會傷心。”
“從月光族搬回來以后,她就出來見過美琪一次,近二十天沒有出過一次門,她把自己關在家里,在廚房里做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發泄,上個星期我們才發現她在偷偷的看心理醫生。”
梁少康睜著眼睛,眼角的淚水一直默默流淌著,他以為自己醉了,可雙喜的話還是一字不漏的灌進了耳朵里,心碎到無法呼吸。
王子玉好奇道;“關于熱搜的事情,到底有事兒沒事兒?”
“沒有!”
“沒有!”
兩個聲音同時發聲,前者是梁少康,后者是雙喜。
突然聽到梁少康的聲音,大家都盯著他,梁少康淚流滿面,酒還沒醒,但神志清晰;“我一早該信她的,當她被所有人質疑的時候,我應該站在她身邊的,可是我沒有,第一個數落她的人竟然是我,連我自己都不能原諒我自己,何況是她,她一定對我失望極了!”
雙喜沒想到梁少康會痛哭流涕,對著梁少康默默的舉起了手機。
自己人當然向著自己人,王子玉試著幫梁少康解釋;“當時事發那么突然,又鬧得沸沸揚揚,孤男寡女待在一起那么長時間,是個人都會懷疑吧,誰會想到他們在里面兩三個小時,真的是在探討人生。”
雙喜嘟囔道;“是在探討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