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俊男從病房出來,兩眼通紅,梁少康見狀趕緊站了起來,直接把人拉進了懷里。
原本已經(jīng)哭過了,不知道為什么,聞著梁少康身上的味道,她鼻子一酸,眼前瞬間就模糊了,怎么都控制不住,眼淚像線珠一樣滾落下來,很快就濕透了梁少康胸前的襯衣。
梁少康趕緊安慰道;“沒事了,沒事了,別哭!”
哽咽了半天,盛俊男才開口道;“很晚了你回去休息吧。”
梁少康說;“你呢?”
盛俊男道;“我留在這,這里東子一個人忙不過來。”
梁少康心疼俊男;“請個護工吧,你和東子都在這熬著,遲早會垮的,再說等雙喜醒了,得好好補補,你們倆輪班來,還能在家里做點兒飯菜送來。”
盛俊男聽了覺得也有道理,外賣不衛(wèi)生也沒什么營養(yǎng)。
中途醫(yī)生又來查了一次房,說病人出了很多血,而且麻藥還沒有完全過,晚上應該會處于昏睡狀態(tài),有一個人看著就行。
東子讓盛俊男回去,明天給雙喜帶換洗的衣服過來,盛俊男點了點頭,跟著梁少康離開。
大家的心情都挺沉重,路上兩人都沉默不語,梁少康想安慰俊男兩句,又不知道怎么開口。
將盛俊男送上了樓,盛俊男說;“你回去吧,路上開車慢點兒。”
梁少康祈求道;“今晚讓我陪著你好嗎?”
盛俊男沉默了一會兒,還是讓梁少康進了屋,太晚了,她不忍心趕人。
這時兩人才發(fā)現(xiàn),他們身上都是血債,不知道是雙喜的,還是那群混蛋的,或者是自己的。
盛俊男去東子房間給梁少康找了件體恤;“東子的,湊合穿一晚。”
遞給梁少康后,她起身回屋,拿著睡衣去了浴室,全程很安靜,只是當熱水淋在身上的時候,手臂和后背的刺痛一陣陣提醒著她今天晚上發(fā)生了什么,閉上眼睛,腦子里全是雙喜渾身是血的畫面,模糊了是身上更痛還是心里更痛。
一個人捂著嘴,在浴室里哭了很久很久,直到梁少康在外面敲門;“俊男,你沒事吧。”
盛俊男忍著哭聲回道;“我沒事!”
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梁少康已經(jīng)在外面的洗手間洗完了,他穿著東子的短袖體恤,下身卻只穿了內褲,長褲上有血,盛俊男見了,不自然的把臉瞥向一邊,打算再去東子屋給他找條褲子,結果卻被拉了回來。
沒有多余的動作,梁少康直接將人抵在墻上,用力的輕吻,他想不到用什么方法來安慰她,只想讓她暫時忘記今天晚上發(fā)生的事。
仿佛過了很久很久,梁少康才停了下來,拉著盛俊男在床頭坐下,拿起一旁的電吹風,溫柔的幫她把頭發(fā)吹干。
房間里只聽見電吹風的聲音,有些刺耳,但是很溫暖,這是第一次有人為她吹頭,盛俊男抬著頭,癡癡的望著眼前這個男人,他真的像父親一樣溫暖。
梁少康抬手揉了揉她的頭,柔聲道;“睡吧!”
盛俊男像信徒一樣,乖巧的上床躺下,梁少康給她蓋好被子,自己也在她身邊緩緩的躺了下來。
盛俊男傷痛的轉過頭去,身子蜷縮著,眼淚默默的流在枕頭上,濕了一大片,她用手緊緊的抓著被子,不讓自己發(fā)出一點兒聲音。
如果是別人傷了雙喜,她會毫不猶豫的報復回來,可為什么偏偏要是邵思明的兒子?雖然沒人能和雙喜東子相比,但這層關系擺在這兒,她做不到趕盡殺絕,雙喜傷的這么重,如果不讓邵雨辰付出點代價,她又怎么面對雙喜。
這種無助的感覺她從來沒有過,不知道該怎么辦,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突然,梁少康從身后將她摟在懷里,下巴放在她的脖頸處,喃喃道;“別難過,這事交給我處理,不會讓雙喜白受苦,俊男,以后不用什么事情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