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撫好父親,邵東從樓上下來,許家豪見狀起身,“爸沒事兒吧?”
“沒事兒,你先回去吧!”邵東面無表情,語氣冷淡的讓人心寒。
許家豪的心口鈍痛了一下,邵東在趕他走,原以為離婚只是氣話,沒想到邵東是認真的,他在心底冷笑,這么多年的掏心掏肺終究是黃粱美夢一場。
許家豪一句話沒說轉身離開。
望著許家豪離去的背影,邵東模糊了視線,她想開口叫住他,卻像被人掐住了脖子,愣是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深夜的酒吧里,許家豪獨自買醉,他都不知看了多少次手機了,心里還期望著邵東能給他發個信息,他想好了,只要她開口,他掉頭就回去。
可惜,手機一直安靜的躺在那里,連個狐朋狗友都沒有找他的,忍不住心中冷笑,他何時混成這樣了。
突然一串車鑰匙從他頭頂掉落下來,謝謹仁英俊的臉出現在了眼前,許家豪笑道;“你怎么來了?”
謝謹仁直徑坐下,“這個點兒除了我,還會有誰來?少康和俊男熱戀中,有一點兒時間就抱一起二人世界,子玉和美琪剛和好,正膩味的不行,又要籌備婚禮,就我一個孤家寡人,你就別挑三揀四的了。”
許家豪苦笑著搖頭,他一個慘遭拋棄的人,哪有什么資格挑三揀四。
雖說大家都是兄弟,但關系也有遠近之分,梁少康和王子玉走的更近,許家豪和謝謹仁關系更好,梁家和王家都是海城的豪門大戶,也算上世交,謝家從政比較低調,自然和許家這樣的小門小戶走的更近些。
不過成年人交友,興趣相投是一方面,互惠互利才是正解。
這些年梁少康和王子玉有好的項目總會帶著兩人,所以平日里他們也不會太計較,對梁少康他們更多是欽佩和尊重。
幾杯下肚,謝瑾仁問道;“你老丈人他們家怎么樣了?聽我爸說,少康的證據不少,謝舒媛至少得判十年以上。”
許家豪沉默不語,謝謹仁笑道;“你別不高興啊,這次我站少康,謝舒媛已經不是第一次想要盛俊男的命了,做人總得適可而止吧,跟個瘋子似的咬著人不放算什么?誰知道那天又鬧出什么幺蛾子來,不把她送進去,少康能安心嗎?”
許家豪一口干了杯子里的酒,紅著眼說;“這些道理我能不懂嗎?關鍵是邵東不這么想,那是她親媽,現在一口咬著盛俊男沒受傷,今天還跑去飛魚跪求盛俊男,弄的我都沒臉見少康了。”
謝謹仁拍了拍許家豪的肩膀,非常同情的點了點頭。
許家豪郁悶的說;“我今天真的有點兒后悔了,當初為了娶邵東,差點和我父母決裂了,鬧得許家上下雞犬不寧,可邵家呢,丑事一樁接一樁,從來就沒有消停過,邵東更沒有站在我的立場體諒過我,就像這次的事情,我低聲下氣的開解她,到頭來她覺得是我不幫她,要跟我離婚,你說我招誰惹誰了。”
許家豪嘆了口氣;“回想起追她這么多年來的心路歷程,其實一直都是我剃頭挑子一頭熱,她對我始終是不冷不熱的,我倆幾乎沒有所謂的熱戀就結婚了,上床都像例行公事,我父母不喜歡她,她也沒有給過我父母好臉色,我在中間水深火熱,現在又把兄弟牽扯了進來,我盡力去平衡,她拼命的把我往外推,謹仁,我真的扛不住了。”
清官難斷家務事,站在朋友的立場,他肯定是勸和不勸離,可謝謹仁本身就是個怕麻煩的人,所以這么多年他可勁兒玩,但從來不動真格的,更沒想過結婚。
前段時間他還挺佩服許家豪的,竟然敢玩閃婚,現在看來是玩脫了。
兩人默默的喝著酒,到一點了,電話依舊很安靜,許家豪一下子就死心了,后來越喝越猛,喝的人事不知。
謝謹仁怕他出事,只好將人送去了醫院,用許家豪的手機給邵東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