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東呆坐在床上,手里捧著水杯,還冒著熱氣,可她還是覺得全身冰冷。
左邊臉頰腫的老高,還有清晰的巴掌印。
許家豪心疼壞了,從樓下拿了冰袋上來,剛貼在邵東的臉上,邵東就‘嘶’了一聲躲開了。
“對不起!”許家豪愧疚道。
邵東木然的搖了搖頭,說;“不關你的事。”
許家豪的心像針扎一樣,怎么可能不關他的事?自己的妻子為了給他生孩子,剛做完手術,就遭到了婆婆的辱罵,小姑子的毒打,作為丈夫,他怎么可能置身事外。
邵東是真不怪許家豪,這幾年,因為她遲遲沒有懷上孩子,許家二老沒少在兒子面前抱怨,攛掇他離婚再娶,小姑子又在從中煽風點火,夾在這三個女人之間,許家豪也很難做。
都是他最親的人,全打著為他好的名義,互相折磨著。
“老婆……”許家豪心里堵的慌,想安慰幾句,卻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別說了,我都懂!”邵東哽咽道;“我能理解爸媽急切想抱孫子的心情,你看你身邊的朋友,王子玉馬上兩個孩子了,就連謝瑾仁這種不靠譜的都快當爹了,他們眼紅也是正常的。許家雖說不是什么高門大戶,爸這些年也攢下了不少家產,想要后繼有人也很正常,我理解的。”
就因為邵東太懂事了,許家豪才為她鳴不平,“你現在才二十七歲,我們又不是七十二,他們急什么?”
邵東苦笑道;“可確實是我的問題啊,醫生也說了,粘連這么嚴重,懷孕確實很困難,就算是做了疏通,也未必就能受孕,家豪,不如……”
“別說傻話,你已經拋棄過我一次了,再有下次你試試!”許家豪吼道;“我家比不上謝家,更不上王家,沒有王位要繼承,你再看看梁家,海城的龍頭企業,上市公司,這才短短幾年,還不是被兄弟倆搞的快倒閉了,生兩個不省心的子孫,還不如不要呢,反正我也不想你再受那罪。”
許家豪話還沒說完,邵東就趴在被子上傷傷心心的哭了起來。
許家豪抱著邵東,心疼道;“老婆,一輩子很短,開心最重要,老話說得好,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隨其自然吧。”
邵東抬起淚眼,悲傷的說;“家豪,你說這是不是報應啊?父母造的孽都報應到我身上來了,我爸在孕期出軌,我媽找人輪了盛俊男的母親,搞得人家精神失常,害得盛俊男從小孤苦無依,老天爺是公平的,所以我不配得到幸福。”
“胡說八道!”這下許家豪是真生氣了,吼道;“冤有頭債有主,你這么善良,老天爺又不瞎,別胡思亂想了,你今天剛做完手術,把藥喝了乖乖睡一覺。”
邵東乖乖照做,喝了藥就睡下了。
她本來身體就不好,這一折騰,精疲力盡,很快就沉沉睡了過去。
見邵東睡著了,許家豪在她額頭親吻了一下,然后開車回了許家。
剛進門就聽見許佳音又在父母面前搬弄是非。
“她邵東安的什么心,你們還不知道嗎?她邵家死的死,殘了殘,坐牢的坐牢,她當然要抓著我哥不放了,要是她能為我們許家開枝散葉,我也就不說什么了,現在這算什么?要我們許家斷子絕孫嗎?”
“必須的讓他們離了,我哥一表人才,事業又蒸蒸日上,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
許父聽得直皺眉,雖然女兒說的都在理,可這話說的也太歹毒了些,正想呵斥兩句,就瞧見一個人影沖了進來,抓著許佳音就是兩巴掌。
“家豪,你瘋了,你打你妹妹干嘛?”許母尖叫了起來。
“她該打!”許家豪的臉色漆黑,甩了兩巴掌還不過癮,破口大罵;“你這個潑婦,有你這么罵你嫂子的嗎?老子都舍不得碰一下的人,你算個什么東西。”
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