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我沒有?!?
南溪連忙否認,把頭搖得比撥浪鼓還快。
一雙帶著壓迫的目光又移向景鈺:
“是你?”
景鈺也不慌不忙的搖頭:
“不是我?!?
村里就三個小孩,不是這兩個便是另外一個,王屠夫又看了兩小只一眼,便邁步直接越過他們,走了。
見王屠夫走遠,南溪這才從胸腔里吐出一口濁氣,不怪她神經繃緊,實在是這王屠夫不管是在身形上還是在氣場上,都太具壓迫感,給她的感覺就像是電影里演的那種冷面殺手,可以殺人于無形。
沒了壓迫感的南溪扭頭問景鈺:
“你不怕王屠夫?”剛才竟淡定如斯。
景鈺松開扶她的手,反問:
“我為什么要怕他?那些花草又不是我踩壞的?!?
“他那長相還有剛才的氣勢,沒有懾住你?”
南溪糾起眉毛,雖然說以貌取人不可取,但王屠夫那張臉乍一看確實是很嚇人,而景鈺居然如此淡定?!
景鈺把目光投向別處:
“我見過比他那張臉還可怖的樣子?!睗M臉膿瘡,鮮血淋漓!
南溪愕然側目,誰這么惡毒,竟讓一個五歲的孩子看到那么可怖的一面?他就不怕給孩子造成心理陰影嗎?
瞬間,南溪便心疼起景鈺來,為了讓他不陷入那些不好的回憶,她率先邁步:
“走吧,我們去找胖虎?!?
“嗯。”
景鈺跟在她后面,還沒走幾步見她又停了下來,于是疑惑開口:
“怎么了?”
南溪轉身,后知后覺的問:
“剛才我腿軟的時候,是你扶住我的吧?”
景鈺睨著她:
“難不成你以為是胖虎?”
她當然不會以為是胖虎,那小子早不知跑哪兒去躲著了,她想說的是:
“你剛主動握我手了。”以前都是她主動去拉扯他的衣袖,他從未主動伸過手,而且還是小手握小手那種。
景鈺擰起眉頭:
“那又如何?你還想訛我不成?”
“……我訛你什么?”
“剛才我倆有了肌膚之親,你訛我對你負責。”
南溪……
好想給他一個爆栗子,可想到他的怪毛病,又只得忍下。
“放心,我訛誰也不會訛你!”
景鈺長吐一口氣:
“那你想說什么?”
南溪……
你那仿佛松了一口氣的表情是幾個意思?
“我是想說,你的怪毛病好了嗎?”
景鈺忽然愣住,而后又像放慢動作一樣的緩緩把手拿到眼前——
好了嗎?他可以主動與人親近了嗎?
過了片刻,景鈺抬頭看向南溪,輕聲詢問:
“我,可以再握一下你的手嗎?”
南溪黛眉一挑:
“不怕我訛上你啊?”
見他雙唇緊抿,她笑著把手伸到他面前。
“開個玩笑,諾……”
垂眼看了那只白嫩嫩的小手一瞬,景鈺慢慢伸出自己的手,然后握住——
沒有反感,沒有惡心,也沒有想吐!只有手心里的那軟綿綿、細嫩嫩、肉乎乎的觸感!
似是過了許久,南溪仰頭望著天,無奈的問著似登徒子一樣在不停揉捏摩挲自己小手的某人:
“你摸夠了嗎?”這孩子是有多久沒觸碰過別人了?可憐見的。
景鈺手上的動作一頓,而后便若無其事的松開她的手,把雙手負于身后,淡然的開口:
“好了,走吧,去找胖虎?!?
王屠夫去了村長家,那胖虎肯定就不會在那里,兩個人把他們平時玩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