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鈺把右手抬到眼前瞧了瞧,挑眉贊道:
“蝴蝶結綁得不錯!”
南溪把東西都收回藥箱后,抬眼看他:
“你大張旗鼓的把我從藥鋪接來,應該不光只是為了敘舊吧?”
“就是單純的敘舊?!本扳暵龡l斯理的把衣袖放下。
南溪用腳勾了一張凳子過來,雙手抱臂的坐在他對面。
“得了吧,在我發現你手上的傷口時,便已知你此舉還有別的目的了?!?
景鈺把雙手置于雙膝上,上身微微前傾,狹長的黑眸與她充滿靈氣的大眼睛對視。
“你就這么篤定?”
南溪也學著他的樣子,抱著雙臂傾身湊近。
“當然。八年相處,你尾巴一翹,我就知道你是要拉屎還是撒尿!”
景鈺……抬手就給她一個爆栗!
“說話別那么粗鄙!”
南溪揉著被敲了的地方,一雙杏眼不滿的瞪著他:“沒大沒小,我可是你師姐!”
居然敢動手敲師姐!
景鈺的目光落在她嬌小的身軀上一瞬,隨后淡淡吐露:
“只長年齡不長個的師姐?”
南溪……圓目怒瞪:
“你什么意思?”
見她就要炸毛,景鈺連忙轉移話題。
“我讓衛峰接你來府中,確實還有另外一個目的……”
屋外,青鳶頻頻望向那扇緊閉的房門,臉上是藏不住的焦急跟擔憂。
姑娘已經進去快兩個時辰了,怎么還不見出來?不會有什么事兒吧?
守在門口的衛峰,用眼角余光瞄到青鳶在一旁如熱鍋上的螞蟻般打著轉,便酷酷的開口:
“別轉了,南大夫不會有事!”
“??!”
他突如其來的出聲把青鳶嚇了一跳。
衛峰……這丫鬟的膽子未免太?。?
青鳶偷瞄了臉色冷峻的衛峰一眼,乖乖到另一邊門框的位置站好,不再亂打轉。
大概過了有半刻鐘左右,緊閉的房門終于從里面打開,南溪挎著藥箱走出房門。
“姑娘!”青鳶連忙上前。
南溪把藥箱交給她,而后回頭對跟出來的人道:
“我過兩天再來給小王爺換藥?!?
“有勞南大夫。”景鈺微微頷首,側身吩咐衛峰:
“把南大夫安全送回保安藥鋪。”
“是。”衛峰躬身對南溪道:“南大夫請?!?
南溪頷首,隨后便帶著青鳶離開了閣樓。
幾日后,坊間突然多了一則傳聞。
那就是,鎮南王府的小王爺前段時間深重劇毒,連宮中御醫看了都搖頭嘆息,無能為力,沒成想,居然被東城什邡街保安藥鋪的坐診大夫給治好了。
“真的假的?你從哪兒聽說的?”
“我表姑的小姑子的手帕交的兒子就在鎮南王府當差,這些可都是他在王府親眼所見……”
“如此說來,那保安藥鋪坐診大夫的醫術,豈不是比宮中御醫還厲害?”
“關鍵人家還是一個未曾及笄的女娃子,聽說她每月還在保安藥鋪義診三日。”
“女大夫?義診?文淵書閣最近出的幾刊連載畫本里,畫的就是女大夫義診救人,你們說這會不會就是畫的她啊?”
“你這么一說,還真有點像……”
東子提著食盒快步從幾人身邊經過,他得快點兒給姑娘送午飯去!
然,等他走進藥鋪,卻沒有看見南溪的人影,就連青鳶也沒在。他走到藥臺那里,詢問正在給人抓藥的齊掌柜。
“齊掌柜,姑娘人呢?”
齊掌柜抬頭:
“姑娘到尚書府去看診了?!?
“尚書府?哪個尚書府?”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