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連忙把腦袋湊過去,附在小蝶的耳邊低語了幾句,隨后小蝶便轉身進了涼亭,走近王麗芝,小聲道:
“小姐,那人回來了。”
王麗芝一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回來得正好!”
南溪回來的第五天,就是每月一次義診的日子。
因為上此醫(yī)治疫病的事情,蘭草巷的百姓把保安藥鋪傳得神乎其神,所以現在,東南西北四城的人都來保安藥鋪看病求藥,到了義診這三天,人數更是只增不減。保安藥鋪的人個個忙到腳不沾地。
這日是義診的最后一天,南溪給最后一位病人開好藥方,便長長的呼出一口濁氣。
可算是結束了!
望了一眼門外漸黑的天色,她開始收拾診桌上的東西,青鳶打掃好衛(wèi)生過來把醫(yī)箱背在肩上。
南溪對還在整理藥材的齊掌柜道:
“齊掌柜,天色已經不早了,剩下的明日再整理吧,你也早些打烊回去。”
林靜之的家離得遠,南溪已經讓他先回花塘村。
“欸,姑娘先走,老朽馬上就好。”齊掌柜把一味藥材放進藥柜的抽屜里,繼續(xù)清理其他的藥材。
南溪見此,只好帶著青鳶先離開。
主仆倆從藥鋪出來的時候,街道上已經沒有幾個行人,即便有也是行色匆匆。
趙山已經駕著馬車在外面等候多時,見兩人出來,忙拿出馬凳放下。
青鳶左右張望了一瞬,問道:
“趙大哥,怎么沒見其他三位護院大哥呢?”
這幾日,四個護院都隨著南溪來了藥鋪幫忙,可現下只看見趙山,不見其他三人。
“我讓他們先行回府了。”南溪說完,踩著馬凳上了馬車。
“哦。”青鳶跟著上了馬車。
待主仆二人上車坐好,趙山收了馬凳,緩緩駕著馬車離開。
如今已是深秋,天黑得越來越早,加上秋夜微涼,大多數人都不愿意在外逗留,無事便早早歸了家。
馬車噠噠穿過大道,拐角進入一條空巷,在行至巷中央時,趙山忽感氛圍不對,他頓時拉緊手里的韁繩,加快趕車速度。
車廂的猛然一陣顛簸,讓本是閉目養(yǎng)神的南溪睜開了眼睛,青鳶撩開車簾子詢問:
“趙大哥,怎么了?”怎么突然就加快速度了。
趙山神色嚴峻:
“我感覺這條巷子不對勁,護好姑娘,別出來。”
青鳶心下一慌,連忙放下簾子回頭看向南溪。
“姑娘?”
南溪鎮(zhèn)定道:“別慌。”
她話音剛落,馬車就忽然停下,然后一枚冷箭從車窗射進馬車里,被南溪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
“啊!”青鳶驚叫一聲后,驚恐的用雙手捂住了嘴巴。
外面,趙山抽出夾板里的大刀,高聲厲喝:
“什么人?出來!”
不過一瞬,外面便有兵器碰撞的聲音傳來。
南溪抽出綁在腿上的短刃放到青鳶手里。
“好好待在馬車里,別出來。”
青鳶點頭,握著短刃的雙手止不住的顫抖。
南溪打開醫(yī)箱,從里面拿出一個瓷瓶后,便掀開車簾走了出去。
外面,趙山以一敵眾很是吃力,肩上和胳膊上都受了傷,但他仍然一夫當關的護在馬車周圍,不讓賊人又機會接近馬車。
一個蒙面人舉起手中的長劍,正欲從背后偷襲趙山,卻突覺腦袋一痛,然后就直直倒在了地上。
南溪冷冷的看了一眼倒地上的人,隨即便伸手把趙山從包圍圈提溜出來,自己去對付余下的蒙面人。
一揮一踢,廢掉一個,一勾一擰,再廢一個,一拉一摔,廢掉第三個,最后再藥粉一撒,蒙面人團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