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身,看著她的眼睛,鄭重地道:“南溪,待我隨父王進宮復命后,我有話對你說。”
……什么事啊?
南溪眨了眨眼,“現(xiàn)在不可以說嗎?”
景鈺瞧著她嬌憨的樣子,不由牽起了嘴角,“不可以,等我?!?
說完,轉(zhuǎn)身步下臺階,在接過東子遞過來的馬韁繩后,轉(zhuǎn)過頭來,看了南溪一眼,便翻身上馬,離開桐子巷。
南溪站在門口,蹙著黛眉想了半天也沒想出景鈺到底要跟她說什么,最后干脆不想了,直接去了藥鋪。
鎮(zhèn)南王及一眾兵將是兩日之后到達的朝陽城。景鈺在北門等到鎮(zhèn)南王后,便隨他一起進宮面圣。
到了皇宮,新帝對父子二人一番褒獎,晚間更是設宴為他們接風洗塵。
鎮(zhèn)南王回來,自是要去拜見嘉禾帝的,景鈺便趁此機會向已經(jīng)升級成為太上皇的嘉禾帝提出,想見錦娘一面。
如今,嘉禾帝和錦娘的兄妹關系已修復如初,自沒有阻攔的道理。大手一揮,便讓身邊的內(nèi)侍帶著景鈺去了未央宮。
待景鈺走后,嘉禾帝笑著調(diào)侃鎮(zhèn)南王,說他兒大不中留了。鎮(zhèn)南王當然知曉自己兒子去見錦娘的心思,見嘉禾帝并無惱怒之意,心中大石這才落地。
看來,太上皇不會再反對鈺兒與那個小女娃交往了。
*
冬日的夜晚要比夏日的黑,月亮和星星都被困在重重的烏云里,天空沒有一絲光亮,地上零星的燈火也如螢火之光,微乎其微。
兩道身影就在這微乎其微的螢光中穿梭,最后飛進一家還在營業(yè)的酒樓的二樓。
屋內(nèi),暖爐暖酒具已備齊,景鈺拉著南溪來到暖爐邊,“先暖暖身子?!?
南溪把手放在暖爐上方,搓著手,看向正在倒酒的景鈺,疑惑問道:“今晚陛下設宴為從南境回來的將士們接風洗塵,你半途離場,還把我?guī)У竭@里來做什么?”
一口把溫酒飲下,景鈺走過來,盯著南溪的眼睛,然后抿了抿唇,想張口說話,卻發(fā)覺話卡嗓子眼,怎么都說不出口。
于是他又倒回去,又倒了一杯酒飲下,再走過來,看著南溪……
見他只盯著自己不說話,南溪更加疑惑:“你怎么了?”
“我……”景鈺的耳朵倐地紅了,“我去看望過錦姨了?!?
“嗯?!?
見他似乎還有話說,南溪望著他,等著。
景鈺注視著她,一字一句的道:“南溪,我心悅你,想要你做我的妻子。”
“!??!”南溪整個驚呆住。
“我已經(jīng)把我對你的心意告訴錦姨,并請求她能把女兒許配給我?!?
“……我阿娘怎么說?”南溪回神,緊張的問。
“錦姨說,她的女兒只會嫁給兩情相悅之人?!?
呼!
南溪暗暗松一口氣。
然而,景鈺卻在這時靠近一步,與她距離咫尺。
“所以南溪,你呢?”
不知是不是旁邊暖爐的原因,南溪有些臉熱,“什……什么?”
景鈺目光鎖住她不放,“你的答案?”
南溪避開他的目光,“景鈺,我從未想過我們之間會有超出姐弟的感情……”
“那就現(xiàn)在開始想。”
“……”南溪,“我一直都把你當作是我的弟弟?!?
景鈺冷哼一聲,“別企圖用哄騙胖虎那一套來哄騙我,我才不要做你那勞什子的弟弟,我只想做你夫君。
你若同意與我好,明日我便讓父王去求旨賜婚。”
南溪轉(zhuǎn)回頭,眼里有希翼,“我若不同意呢?是不是就……”算了。
景鈺睨她一眼:“你為什么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