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家二小姐眼睜睜看著兩人離開,不甘心的跺了跺腳,她的丫鬟急急匆匆的跑回來,神色焦急。
祁二小姐訓斥道:“你做什么去了,這么慢!”
丫鬟壓低聲音道:“小姐,那地主老爺家里亂起來了,我看到有好多官兵圍在那宅子周圍,我連靠近都不能。”
祁二小姐一驚:“什么?縣令大人呢?他知道這事嗎?”
丫鬟猶豫著回道:“應當知道吧?不然誰使喚的動那些衛兵呢?”
祁二小姐看著錢長鋒他們離開的背影,十分不甘心,難怪‘祁歲榕’敢回城里來了,原來是地主老爺出事了。
她想了想,決定回家,把這事告訴母親。
錢長鋒帶著陳知許租了一輛牛車,這輛牛車倒是比來之前的那輛要好,至少周圍有圍欄,不怕掉,陳知許坐在車里,看著錢長鋒趕車,問他:“你把車趕回去,什么才能還回來呢?”
錢長鋒道:“這取決于你什么時候能研制出新茶來。”
陳知許:“......”
“好吧,”她道:“你就相信我能研制出來?”
錢長鋒看她一眼,說:“祁家茶行的千金,總會懂點東西的吧?”
陳知許沖他笑了笑,沒說話。
她也不知道‘祁歲榕’懂不懂,反正她懂就行了。
錢長鋒:“不過,你那個妹妹,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你以后還是要離她遠一些。”
陳知許點頭。
她作為長女都能嫁給地主做妾,那叔父一家能是什么好人。
這祁家的糟心事以后再說吧,她現在就想得到外祖父的信任,還有在外祖父的幫助下回京,如果可以的話,她要盡快與前往密州的兄長取得聯絡,他們都不放心受傷的父親。
父親只有他們兄妹兩個,但是他們兩個都不在京城了,也不知道父親父親情況如何了。
錢長鋒趕著牛車走了一段山路后,陳知許才后知后覺的反映過來,說:“咦?這好像跟昨晚的路不太一樣呢?”
錢長鋒意味深長的笑了一聲,說:“你現在才察覺,是不是晚了點?”
陳知許:“啊?真不是啊?”
錢長鋒點頭:“祁家大小姐,聽說是縣城第一美,我準備把你送去給前面山頭的山匪當壓寨夫人,價錢一定不會少。”
陳知許:“......”
看著陳知許明顯變的凝重的臉色,錢長鋒樂了,他搖搖頭,深覺這姑娘實在單純好騙。
陳知許當然不相信他說的話,但是眼看著這山路越來越遠,而錢長鋒又什么都不說,就難免心里打鼓。
大約半個時辰左右,他們走上官道,路過一個茶棚,錢長鋒停了車,對陳知許說:“去喝茶。”
兩人到了茶棚里,點了一壺涼茶,錢長鋒沒有要走的意思,而是看著不遠處的官道,仿佛在等人。
陳知許也跟著他四處去看,然后就看到不遠處有幾個護衛護送著一輛馬車過來了。
陳知許一愣,馬車?
而且還有些眼熟。
等那行人漸漸走進,陳知許眼睛大睜,猛的站起了身。
錢長鋒也關注著那一行人,坐得起馬車的,不是從州府里過來的,就是京城里來的,非富即貴,周圍的行客見到了都紛紛避開。
陳知許的動作把錢長鋒嚇一跳,他把手里的茶碗一放,狐疑的看她:“怎么了?”
陳知許緩和了下情緒,指了指馬車,強笑著說:“看,馬車。”
錢長鋒:“......”
“我長眼睛了,”他說:“沒見過馬?這么激動?”
陳知許搖搖頭,沒說什么,心中思緒萬千,最后還是不動聲色的坐下了。
她現在已經不是陳知許了,她不能沖動,還是得徐徐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