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王這次來黔州,也是為了調查王家的事。
事實上,他壓根就沒對祁歲榕抱有什么期望。
給她布置這么一個任務,也不過是為了刁難她一下罷了。
一個不諳世事的千金大小姐,你能指望她干出些啥大事來?
自從賢王那一句話過后,兩人之間便陷入了沉默。
祁歲榕是懶得理他,他呢,他也懶得理祁歲榕,叫她騷。
遲早騷斷腿。
過了許久,賢王才道:“珊瑚拿來我看?!?
祁歲榕瞥他一眼,氣道:“就不?!?
賢王輕飄飄的瞥她,臉色沉沉的。
祁歲榕:“......”
她秒慫。
立即站起身,道:“拿就拿,那么兇做什么呀?”
她十分不服氣,但還是乖巧的走到里屋,捧出了那棵珊瑚來。
這個珊瑚她原本也沒打算要,現在正好,直接丟給賢王得了。
她把珊瑚放在桌上,自己則靠在桌旁,沖賢王比了個請的手勢。
賢王站起身,走到桌前,凝神盯著珊瑚看了一會兒,隨手緩緩伸出手,推了祁歲榕一下。
“干嘛?”祁歲榕沒好氣。
賢王看也沒看她,只道:“別擋光?!?
祁歲榕:“.......”
她轉身退后了些,歪著頭看了賢王一會兒,問:“這珊瑚有什么講究?莫非,是里面藏了什么東西?”
賢王繞著桌子轉了兩圈,仔細研究了一下珊瑚,最后,才緩緩直起身,說了一句:“這個看起來,像是南陵那邊來的?!?
祁歲榕一聽,愣了:“你怎么看出來的?”
她好奇的走過去,圍著珊瑚看了好幾圈,什么也沒看出來。
賢王懶得理她,拍了拍衣角,道:“我走了。”
祁歲榕看著他:“哦?!?
趕緊走吧混賬,她現在都還在尷尬呢!
賢王出了門后,回到自己的房間里,立即讓人給在祁縣的錢長鋒去了一封信,讓他調查南陵州楊家。
而祁歲榕這邊,因為有賢王的人手幫忙,倒是很快查到了王琦云的事。
王琦云確實惹下了大|麻煩,他放印子錢,收人三人利,然后在那些人還不起銀子的時候,就強迫那些人拿地來抵,一些不愿意的,他就讓底下的人上門去威脅,去恐嚇,總之要把田契地契的拿到手才罷休。
這種事他干的多了,這兩年來不計其數,那些沒了土地的貧苦老百姓,為了一口吃的,就成了王家的長工,沒日沒夜的干活,卻常常連肚子都填不飽。
王家看起來,是那么大的家族,但做的那些事,卻連很多地主都不如。
至少那些地主,還知道要給長工吃飽飯,吃飽了才能有力氣干活。
后來,王琦云的那些隨從,就打死人了。
一家五口人,被打死了三個,留下一個寡婦,以及一個八九歲的孩子。
當然,王琦云也不是第一次打死人,之前也有過,所以這次他也沒當回事。
然后就被人告到了衙門去,衙門那的人正好拿這事去敲打王家,王琦云為了擺平這事,跑到衙門上下打點,花了一萬兩。
陳七把這些事告訴了祁歲榕。
祁歲榕便問:“那對母子嗎?”
陳七道:“據說是離開此地,到外地投奔親戚去了?!?
祁歲榕心想,王家在黔州就是為害一方的惡霸,干了這么多壞事,賢王想要收拾他們,應該不難?
那又為什么讓她來?
難道賢王終于因為人品問題,所以無人可用了嗎?
陳七又道:“我已經安排了人去尋找那些人了,到時候讓他們做人證,把口供都寫下來,可以拿到衙門立案?!?
黔